“那些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给牛鼻子穿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别给朕打马虎眼,朕可告诉你,现在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这件事情,真出了事就算朕都保不住你。”
把李承乾叫到一边, 噼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伟大的皇帝陛下真的很生气,是,千把百头牛他放在心上,如果有正当理由就算李承乾把这些牛全都杀了,他都心疼的。
但千不该万不该,李承乾不该拿这些牛折腾着玩。
给牛鼻子穿孔,正常人谁能干出这事儿来?
往小里说这叫任性胡为,往大里说这就是残暴,小小年纪便如此暴虐, 长大以后还得了?
“是啊,承乾,这次的事情你真是做差了,那些牛好好的,你,你折腾它们干什么。”
长孙无忌无奈的摇摇头,外甥是好外甥,有什么好事儿也都没忘记他这个当舅舅的,可这次的事情闹的似乎有点大,仅一晚的时间,弹劾他的奏疏就有百余本,几乎是长安城五品以上官员的半数。
“殿下,老臣知道这段时间朝中许多大臣都对殿下负责的司农寺有些偏见, 言语上也多有不敬之处,可就算要发泄,也不至于把气撒在那些牛身上吧。”
房玄龄、杜如晦见李承乾沉默不语, 只当他是在利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心中的不满, 语气不由重了些。
李承乾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面前几个老头子的心腹大臣, 你不能说他们无能,乱世之中能混到他们这个位置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可看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偏有需要顾及老头子的脸面,连重话都没办法说一句的样子,李承乾又觉得有些好笑:“诸位叔伯,孤本以为你们都是父皇的肱骨之臣,会有别具一格的眼光和宏大的格局,现在看来,是孤想多了,诸位与那些凡夫俗子没什么区别。”
“别在那废话,到底怎么回事,快点说。”
李世民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把手就是一巴掌抽过来,吓了李承乾一跳,缩了缩脖子道:“父皇,君子动口不动手,您怎么可以偷袭。”
“滚,朕是你爹!”
好吧,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改不了了。
李承乾瘪瘪嘴,后退两步,远远躲开李老二,委屈的说道:“父皇,世人对儿臣有诸多误解,儿臣不想与他们多做解释,也懒得解释。但儿臣可以保证,穿牛鼻子的目的只是想要更好的控制耕牛,并非是为了玩乐,您若是不信,等上几天再看看就知道了。”
可能是天下间所有父母都有不相信自己娃的通病吧,即便是李老二这样的千古一帝亦不能免俗,盯着李承乾瞅了半天:“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李承乾吸了吸鼻子,很是无语的说道:“长安城就这么大,儿臣又跑不了,若是假的大不了您把我抓回去禁足好了。”
李世民不接茬,扭头看向长孙无忌:“无忌,你怎么看?”
“这个……”
说真的,长孙无忌是不相信的,但李承乾毕竟是他外甥,在无关大局的关键时刻,还是选择帮他一把:“臣以为太子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只听御史台的一面之词,与其妄下定论,不如再等几天看看。”
“臣等附议。”
房玄龄、杜如晦人精般的人物,哪怕是不相信李承乾,可万一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那些牛也不是自己家的,爱咋咋地呗。
见所有人观点一致,李世民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对杵在门口的独孤彦云摆了摆手:“把那小子带进来。”
那小子?谁啊?
李承乾正纳闷呢,就看到臊眉耷眼的刘仁实被俩大头兵押着走了进来,然后被独孤彦云一脚踹到他的面前。
刘仁实踉跄了几步,待看到面前的李承乾时,抱着他就哭了起来:“高明,高明兄弟,你可把哥哥给害惨了啊!”
李承乾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