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梦中的胸口被刀穿透的时候,他醒来时记起的竟然不是恐惧,而是她手上的温度,以及那能够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甜美的距离。
他就像中了魔女的毒一样。
得不到解脱。
……也许只有杀了她,才能从魔女的蛊惑之中解脱出来。
他阴着脸,这样想着。
可是他自己也知道,想要杀殷怜,并不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或许……即使拼尽一切,他也只可能有那么一次机会。
他把手伸进自己的怀里,握住了那一个卷轴。
很快就到了收获祭的当天。
收获祭这东西是生命教会玩的新鲜花样,马蒂尔大陆以前并没有出现过,所以众人也并不熟悉。
不过因为是新品种的粮食收获之后才诞生的祭典,理由很说得过去,又没有混入太多生命女神的私人色彩,所以圣城对其倒没有太排斥。
何况,此时的圣城也确实需要一些庆典活动来缓和战后紧张的气氛。
神法之战和普通的战争还不一样,这种战斗普通人是无法参与的。甚至就连等级低一点的骑士或者法师学徒也没有掺和的余地。魔法师攻陷圣城时,普通人并不是没有伤亡,但是多数只是因为被战斗余**及,并没有人是因为参与战斗而死的。
倒是城塌的时候伤亡了不少,但是相比起殷怜世界的战争,死亡率并不算很够。尤其是神庙群当时戒严,除了圣职者本身也没什么信徒出入,倒是大大减小了伤亡。
也因为普通平民在这种战斗中的无能为力,所以才导致他们对于神术和魔法充满了畏惧。说句实话,马蒂尔的平民对于上位者能够做出的影响很小,在遇上这种战争洪流的时候,他们几乎只能像浮絮一样随波逐流,向神明祈祷。
但是教会的强盛却又离不开民众。因为说到底,神力其实就是信徒意念力量的集合。与法师的自我修炼不同,圣职者对于信徒的依赖性更为严重,而另一方面,他们的能力也更容易成长。
当然这成长是有代价的。
无论如何,只有受到信仰的时候,圣职者的能力才能持续增长。一旦失去信徒,圣职者的能力就无法继续成长甚至有衰退的可能性。当然这种衰退并不是必然的,据目前了解,在神术上满造诣精深者,即使失去了信徒的支持,神力衰退的现象也会比较不明显。
相反,若是纯粹只依靠搜集信仰上位,那么一旦失去信徒的支撑,失去使用神术能力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也因为如此,有些教会才会不择手段地争夺信仰。对于他们来说,不止渴求是信仰,畏惧本身也是信仰的表现形式。
但是事实上,在宗教高度发展的这一段时间,仅仅只是威胁恐吓已经不足以完全控制住信徒了,其中有一小部分教派已经开始转而使用怀柔手段,但是更多的教派却仍旧坚持原本的做法,不顾信徒的不满,继续强制信徒受畏惧驱使听从命令。
短期内这种做法似乎还是能起到效果的,直到生命教会的出现。
社会发展起来之后,宗教从威慑性教会转向怀柔性质是一个必然的过程。殷怜也不过是加快了这个过程。
因为旧教派的这些性质,所以信徒们对于神明的畏惧远远大于爱戴,而生命教会的教义却相对充满了诱惑力,更加能够吸引信众,为他们创造出了美好的未来意象。
在这种情况下,久遭压迫的圣城城民们虽然难免对于法师协会充满了畏惧和不安,却不见得有比圣城自身教会更加激烈或者仇恨的反应。尤其是当魔法师们在圣城停留了一段时间之后,很多人渐渐意识到这群法师并没有屠城的准备,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可怕。
当然,法师们也说不上是什么善茬。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在圣城杀掉的人也绝不在少数。其中有些是反抗者,有些只是被牵连者。
除此之外,就是被法师们占有的美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