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这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耿梓漪的心情,依旧逗着两个孩子玩的开心,直到快到约定的时辰后才去同大家汇合。
而年秋月心情就不美妙了,因为是老来得女,且是嫡出,不仅年纪最小,更是貌美如花,年府上下不管是谁都宠着。
而且,因为从小跟着父亲和哥哥在外地生活,在那一方,年家都是别人需要巴结的对象,所以,从小被捧着,自己容貌上佳又有才情,年秋月向来都是自视甚高的。
因此,年秋月气冲冲的回了年府,哪怕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气的不行,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眶都不由的泛红起来。
刚好进年府时碰上了要出门的二哥年羹尧。
“小妹,这是怎么了?不是去潭柘寺玩儿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年羹尧看到年秋月回府有些不对劲,赶紧拦住问道。
府中年秋月最小,他大了年秋月十七岁,都是可以当她父亲的年纪,虽然是疼妹妹,但那也跟疼女儿没什么区别了。
不问还好,一问,年秋月立刻哭了出来:“有什么好玩的,还没被人欺负死。”
年羹尧一听,顿时怒了:“怎么回事?说给哥哥听,哥哥给你做主。”谁敢欺负到他妹妹头上,他饶不了他。
要知道,他妹妹可是注定要进皇家的人,身份尊贵。
年秋月使了小性子:“我不说,还不够丢脸的吗?”说着捂着脸嘤嘤嘤的哭起来,美人落泪,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模样。
年秋月可不是不告状,只是不能让她来告这个状,而且,她越是不说,哥哥才会觉得她越委屈,小莲也会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要等着哥哥给她出气就行了。
从小到大,这都已经是她用惯了的招数了。
“小莲,你说!”
果然,马上就听到年羹尧质问小莲声音。
于是小莲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也添油加醋了一番。
不过,年羹尧却没有同她们料想搬生气,“你说,那妇人对孩子自称额娘?”
小莲愣了愣,这是重点吗?
不过还是点头,不敢隐瞒。
如果那妇人真的自称额娘,那便可能是满族出身,虽然今日没有听说哪家贵人前去潭柘寺礼佛,但保不准万一有人低调的去。
而且,这京城可不比在四川自在,出门随便遇上一个,不是皇亲国戚的就是朝中重臣。
短短一瞬间,年羹尧便已经想了很多,比之年秋月这个闺中女子,想的自然更宽更远,万一这是哪府的贵人,可就不妙了。
于是…
年羹尧:“小妹,这件事你也有错,这是在京城,你的性子是被我们宠坏了,万一冲撞了贵人可就不好了,哥哥知道你爱洁净,但是,潭柘寺的斋菜确实是万岁爷都开口夸过的,你说那些话,若是被人传出去,传到万岁爷耳朵里,只怕会招惹祸事。”
年羹尧一番说教听的年秋月目瞪口呆,不仅没让哥哥给自己讨公道,还被说教一顿,年秋月心里更委屈了。
说什么传到万岁爷耳里,那就是个普通妇人,怎么会传到万岁爷耳朵里?
年秋月:“哥哥不疼我了,哥哥不疼我了……”说完就哭着跑开了。
年羹尧有些头疼,因为这个妹妹比他们都小,所以平日难免宠溺了些,事事都顺着她,养成现在这样子,他们也有责任。
只不过,今年就要参加选秀了,若是指了人家,进了府后还是这性子,只怕会吃亏啊。
看来还是得请母亲再好好教导一番才行。
而耿梓漪等人,等胤禛他们来接后,便一同返程,进了城门后再各自分开。
胤禛来时本是骑着马的,茉雅齐一见到自家阿玛便叫个不停,缠着要胤禛抱她,于是胤禛便也坐进了马车里。
耿梓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乌拉那拉氏的时候都有些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