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躺在床上的沈夫人将饭菜砸在地上,丫鬟端着餐盘跪在旁边。
清粥小菜撒了一地。
沈夫人咬牙切齿:“你就给我吃这些东西?”
咬着牙说完后,她便剧烈咳嗽起来,这一咳仿佛要将那肺管子都咳出。
沈夫人浑身都在痛,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被拉扯得很痛,她被老爷打的伤一直没好。
沈郑对外是称沈夫人病了,那时又是节骨眼上,自然是不能请大夫来瞧的,万一露馅那就坏了大事。
故而沈郑只让管家去外头医馆拿了些伤药回来,沈夫人被打后的当天就发起了热,现在虽然病好了,但咳嗽的毛病却落了下来。
她身上的伤也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每天还会化脓流水,屋内也弥漫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气味。
沈夫人这是被沈郑给弃了。
沈青念刚进屋,便闻到沈夫人屋内化脓后,那未清理干净的难闻气味,她皱着眉用秀帕将鼻子给捂住了。
小菊的脸上也带着嫌弃,她瞧了眼床上的沈夫人,大声道:“小姐,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您如今是准太子妃,若是这屋内的病气过给了您,那便不好了。”
她这话是故意说来气沈夫人的。
现在的小菊成熟不少,也更会察言观色了,她也学会了揣摩主子的心意,明白有时主子的心思, 是要通过她们奴婢说出的。
床上的沈夫人见是沈青念来,她冷笑一声:“本夫人当是谁呢,原是你这个卑贱庶女。”
说罢,她又低咳几声,才继续嘲讽开口:“你真以为自己记在了本夫人的名下,便是沈府真正的嫡女了吗?你真以为柳姨娘能跟你一同离开吗?
现下老爷虽恼本夫人,但本夫人始终是沈府的主母,这是变不了的事实!
庶出永远是庶出,你即便成为太子妃又如何,你的身份永远是卑贱的!”
这个贱人于老爷而言,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沈青念闻言轻笑出声:“沈夫人说得不错,我始终是个庶出,身份卑贱,但父亲却将我捧成了嫡出,这是事实却也是秘密。
现下夫人却用这件事来中伤我,也不知父亲知晓后,会如何做呢?”
沈郑上次便大发雷霆,若沈郑知道沈夫人在屋内吵嚷此事,很快沈府便会办白事了吧。
沈夫人听后嘲笑出声:“庶女果然是庶女,老爷可不会动本夫人,你以为主母是想杀便可杀的吗?你当本夫人的母家是吃素的?”
她父亲是当朝太守,她若是出事,父亲定会上门讨要说法,这也是她的底气。
沈青念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的丫鬟,她淡淡开口:“父亲近日联合朝中言官弹劾太守大人,想必不久太守大人便会被贬出京城,夫人在病中,这些消息不清楚倒也是正常。”
沈郑就是个喜欢搞事的人,有关沈青念的事沈夫人也配合参与了,他怎会让沈夫人往后用此事来拿捏他呢?
于是他在收拾完林府后,便又将矛头对准了沈夫人的母家,近日沈郑广散钱财,他被皇上捧得很高,朝堂言官对他也是青睐有加。
谁不爱这样的朝臣呢。
沈夫人嘴唇抖了抖,她眼神变得有些茫然:“怎可能?我父亲怎会被贬出京城?”
若真是如此,那她……想到这沈夫人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沈青念却没再看她,只转身走了。
回到院子后,她便差了小菊去将沈夫人用庶女胁迫她一事告诉了沈郑。
沈郑很快便有了动作,沈夫人的药被停了,院子的门口又加派了些人手。
沈夫人的院子,被人彻底把守起来,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