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先是怔了几秒钟,等反应过来后,冷漠决绝地开口道,“如果你连这点尊重都不能给我,这点悼念哀思都不能给外婆,那我无话可说你今天如果精虫上脑非要做的话我当然拦不住你,你干脆出去找小姐好了!”
“呵”厉霆深冷笑一声,眼底漫出森森寒意,“找小姐是吗?你以为我不敢是吗?嗯?”
“你有什么不敢的?”顾眠反问道,“你连过世的长辈都不尊重,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好,你别后悔!”厉霆深直接下床,拿着自己的衣服离开。
房门被重重关上,外面再也没有了声音。
顾眠不知道他去哪里,她现在只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果然,哪怕是夫妻,外婆也只是她一个人的外婆。
他不能对她的痛感同身受她能理解,但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脑子里只有床上那点破事。
在他的婚姻观里,难道就只有性吗?
婚姻不应该是这样的
厉霆深一夜未归。
顾眠明明很累,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勉强眯了会儿。
上午十点,顾致远打来的电话,问她昨天的事情。
顾眠跟他聊了几句,便起来洗漱收拾行李准备回帝都。
刚收拾好,门铃便响了。
顾眠去开门,认出门外的是厉霆深的保镖。
“太太,我来接您。”
顾眠这才问道,“他人呢?”
“先生昨晚已经回帝都了。”
“知道了。”
保镖进屋帮顾眠拿行李箱。
顾眠不舍地看着眼前的房子,外婆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到这里。
原本是能实现的,但因为她坐了牢,没人带她回来,导致在医院抱憾而终。
顾眠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终究还是转身。
她刚要上车,却突然怔了下,倏地转头望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太太,怎么了?”保镖问道。
“没什么。”
顾眠敛了敛神,坐上了车。
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树后面走出来,定定地看着豪车离去的方向
回到帝都,已经是傍晚。
顾眠直接回御华府,厉霆深并不在,顾眠也没觉得他会在。
毕竟昨晚刚吵了架。
冰箱里还有不少食材,顾眠没心情做饭,简单煮了碗面吃,随后去书房练习施针。
心绪不宁的时候,施针总是能让她平静下来。
盛世皇朝。
言慕看着一边喝闷酒,一边时不时拿着手机看一眼的厉霆深,一脸懵。
“我说霆深,你该不会是在等谁的电话吧?”
“胡说什么。”厉霆深否认。
“没有吗?”言慕直接拆穿,“我还以为你是跟谁吵架了在冷战呢。”
厉霆深蹙眉,“她告诉你的?”
“我还真猜对了?”言慕脸上的兴奋比打赢官司还激动,“咱们厉大总裁居然能被一个小姑娘拿捏住,一边生闷气一边盼着人家打电话来,看不出来,你够闷骚的!”
厉霆深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把我叫出来喝酒,还不让我说话?”言慕拍拍他的肩膀,“霆深,这么霸道可不行,人家女孩子会被你吓跑的。”
厉霆深喝了一口酒,“她已经是我老婆了,还能跑到哪里去。”
“谁说结了婚她就是你的私有物?结婚还能离婚呢。”言慕正色道,“你不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