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骂我,我又没招你……”
白荷骂挨着挨着都快脱敏了,她发现了,这大伯兄你就是不能给他笑脸,你给他笑脸,他就觉得自己被勾引,觉得你是别有用心。
罢罢罢,当是我白来,我多余说这一番话。
白荷摇摇头,提着食盒欲走。
郑毕然却忽然开口把她留住:“不是说送吃的吗,人走,食盒留下。”
“命主,我觉得郑毕然他有点喜欢你。”
回到小院,还没进门,云朵就跳出来满眼兴奋地叽喳。
“你都没看他看你的眼神,那占有欲,我都怕他憋不住原地脱裤子把你办了。”
“你说什么呢,越来越疯了。”
白荷娇恼地,从灶上拿下汤,虚空给了云朵一勺,也没堵住云朵越发下流的嘴。
“我这可不是疯,命主,你没发现吗,自从你和他睡了之后,他对你的态度就极其微妙,他不见你,也不准别人见你,不然他为何不把你放的离小邪神近点?小邪神数次催着成亲,他却一拖再拖,我看,他就是喜欢你而不自知!”
“不是的。”
“怎么不是!而且我觉得我们改变目标极端性格的任务如今也初见成效了,郑毕然眼睛里有温度了,他肯留下小圆就是铁证!再说那毕竟是他的女儿,对外是干小姐,到底是干是亲,外人没数,他自己还没数?我看他就是……”
“河兄弟。”
云朵还叽喳着呢,先前说要来盛汤的韩世明就抱着个汤罐来了,云朵马上匿起来。
白荷一眼扫到他的汤罐,特别大的汤罐被这糙糙的汉子捧在手里,离远了看就像一个尿壶。
“韩师兄这么急……”白荷忍不住调侃。
韩世明则是继续嘿嘿一笑,“我怕大家都知道你做的东西好吃,来晚了我排不上号。”
“我刚来这,都没认识几个人呢。”
“你做的东西好吃,慢慢就全认识了,而且……”
韩世明压低了声说:“你长的好看,赵海求回来就一直叨咕你呢,连掌座的剑道课都走神了,我也觉得你长的好看,河兄弟,你娘一定生的很美,你爹也是个帅小生。”
这话说的白荷心里一动,过去,从没有人认可过她的出身,似乎从窑子里出来的,之后便是从良,那烙在身上的婊子称呼以及世人淫荡的偏见也洗不去,甚至就连白荷自己也是避讳提起家庭的。
她娘美,虽说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美人,可听老鸨讲,她娘原先是个乞丐。一个乞丐,能被人捡回窑子,收拾了,做一个下等娼妓,已经算是人生发迹,须知白荷娘是不识字的,不识字学不会弹琴唱曲,也不会伺候人,单纯的木头美人,客人们见了,最多说句姿色尚可,谁会真心称赞她?
韩世明夸了她,那是不知道她是婊子,如果他知道了呢?
“我娘是个乞丐。”
“哦,那一定是个美人乞丐。”
“若她是勾栏房里的呢。”
“啊。”
韩世明顿住,下一秒,又笑的阳光灿烂,“那她也是最美的花魁,并且我相信你一定把她赎出来了,用你的手艺。”
“我是自己出来的,后来也没见着她,不知道她生活的怎么样。”
“那你可以去见见啊,现在日子好了,为什么不把她接出来和你一起呢?”
韩世明放下汤罐,“可是没有钱?我知道了,花魁都是很贵的,河兄弟你放心,这事我没听也就罢了,既然我听了,就交给我解决。嘿,我这人身无长物,唯独就是不缺钱,你就说你差多少吧,我这就回去给你拿。”
说罢,就要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