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在囹圄,尚且拼尽全力为自己周旋,自己若不能回报,岂不枉为男儿?后边雪花花的一片他也不敢看,红着脸就逃了。
屋内,阮白荷则抱着昏昏欲睡的洛三川陷入了沉思。
他说要跟她好好过日子是真的吗?至少钱票不是假的。
大盛钱庄的银票,一存就是一百两,这样的手笔,她跟了季春棠三年,季春棠一次也没跟她展现过,哪怕是她最落魄的时候,怀着团儿,他明知道她住在东街小院没吃没喝,还故意冷着她,逼她去打胎,他好继续当个没约束的公子,家里娇妻,家外美妾。
不,她还算不上是美妾,她在外流离的那段时间,连个体面的外室都不算,进了落草山被山匪抓去,季春棠倒是花了银子来赎,一百两,买的她当牛做马,最后连自己都折了进去……可现在,洛三川拍手就是一百两。
白荷又低头瞧着小邪神,睡着的邪神比醒着的邪神讨喜多了,即使是阮白荷这样挟带私人恩怨的也不得不承认,洛三川真是长了张好脸,如果说沐雪的英俊是挺拔的青松,融化的春雪;洛三川就是含苞的桃儿,澄澈的甜酒——生气时是战栗的桃儿,晃动的酒;憋着心眼使坏是灿烂的桃儿,跳跃的酒;而此时此刻委屈巴巴地哭了醉了,却酿成他最惹人怜爱的样子。
小邪神的菱唇天生就带了颜色,沾染了酒气,两颊醺醺升起一团绯红,整个人如同四月的桃花将绽未绽。
这是一个拿饼子就能讨好的少年,也许我该试着接受的,他不是前世那个阴鹜摆弄蛇罐子的混球,他不是……
阮白荷默念着头往下倾,她正在给自己洗脑,好接受同洛三川亲近,少年的唇触感像冻儿,早在马车她就感受过,只是那时她忙着挣扎,不曾体会这两片的绵软,现在体会,方知男色好生厉害。
都说男人好色,女人就不好?阮白荷也喜欢俊美少年,她忘情地吻,吻着吻着,那皮冻似的软肉居然给了回应。
洛三川拉着一截裹胸带把它全拉下来,埋头在阮白荷的兔子中嗤嗤嗤。
“你不喜欢那个穷东西了?你喜欢钱,我有,我明天还要吃玉米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