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是新妇,你就不用去伺候了,白来的轻松你都不要,倒是个下贱命!”
刻薄丫头又说,趾高气昂的像个贫嘴的八哥。
茉儿被她呛了也不恼,毕竟这位也是有来头的,是周管家远房的一个表亲,使了门路硬塞进了二爷屋里。
别看她现在叫唤的好像很放肆,到了二爷面前,那个小意温柔,跟只小猫似的,怕是腌了十年的蜜罐子也没她齁。
而她,允娥,也算是个俏丽的姑娘,就是那嘴过于瘪了,看着有一点显老和略微的刻薄。
茉儿和一众丫鬟私底下都叫她雪里红,就等她一步登天,红了裤裆,出了菜园。
当然,允娥也是这么想的,她自是不会去肖想二爷正宫的位置,可当个姨娘还是绰绰有余。
如今,二爷的年纪到了该通人事的时候,允娥自告奋勇,认为当仁不让,谁成想半路杀出个阮白荷,穿的破衣漏馊,样子畏畏缩缩的登不了台面,并且还从外面领进来不知是何人的野种,这等来路不明的残花败柳,竟也妄想当主母?真真是可笑!
哼,要说她还有什么优点,无非就是胸前那两坨加个肥屁股,那野种也是个男孩,都说屁股大好生养,大爷找这么个好生养的身子,估计也是奔着求子去的。
可是,她能生养,自己也不是不能啊!
允娥忿忿地回了屋揽镜自照,扁扁的胸脯,还带着股未长成少女的青涩,确实不如成年熟妇丰饶,但少女有少女的好。
话本子上怎么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少年夫妻老来伴,纤眉素手,红袖添香,这闺阁床笫,还是得年轻人才折腾的来!现在弄一个开过面的熟妇有滋有味,焉知过几年是美人妻还是老妈子?
允娥对着镜子撅嘴,心里想着阮白荷在床上不知是当妈还是当娘子的怪样,火气又蹭蹭上来了,竟连郑毕然也怪上了。
大爷也是个没眼光的!二爷那么轻巧的身子,就得找个小猫小鸟的温温软软的才好,这弄个红烧肉,谁受得了?可怜二爷脆脆的身板还不得被压死!
不行,我不能让二爷死的那么难堪,我得想个招,找那骚娘们的晦气去!
允娥撂下镜子,跺了跺脚,又跑到了白荷所在的偏院,她是去找麻烦的,可到了地却扑了个空,阮白荷,只有一包小小的行李放在炕上尚来不及拆,而她抱来的野娃娃亦无所踪。
奇怪,她该不会是逃了吧?
与此同时,洛宅的另一边,几个老嬷嬷聚在一块,正抱着阮白荷的孩子左亲亲又看看,白荷则占了她们的厨房,忙活着,蒸云朵所说的玉米饽饽。
“哦,这是乡下吃的东西,我和林嬷嬷回了家会吃,在府上却是不吃的。”
一个姓郭的老嬷嬷笑着,给了白荷玉米粉,“姑娘是村里来的吧?你是不知咱宅子里的伙食,两位爷都金尊玉贵,连带着我们这些妈子仆子都过的好了,因此,这农家常吃的玉米饽饽我们也都不吃了,所以姑娘这顿过了,下顿不妨等等,你是府上的贵客,我们爷交代了,要给你最好的吃的。”
贵客?
阮白荷眼皮一颤,不由得苦笑。
她是贵客么?或许前一天是吧,郑毕然见她没婚事缠身,还想要三媒六聘地娶她呢,可后来让她一搅,在未来大伯眼中,她已成了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这样的人,倒是做不得洛宅的夫人了,给她一间逼仄的丫鬟不如的小屋就是警醒。
如今,她和洛宅两位男人之间就只剩下交易,连云朵都为了她的事出去找外援,说什么穿越位面信息会被屏蔽云云白荷也听不懂,只知道三日之内联系不到云朵,而她的还福系统小商店,因为没有孕值,打开也是灰的。如此进退两难,倒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