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娘子,阮娘子,醒醒!”
是谁?谁在叫我?
阮白荷呻吟着,一汩难言的湿润从下体流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她隐约听见婴儿的哭声,本能地一蹬腿,踩到一片粘腻潮湿的……血?不,是羊水!她在生产吗?
阮白荷猛地睁开双眼,入目是一个两鬓银白的妇人,手中抱着孩子正焦急地推着她。
“阮娘子!阮娘子你怎么睡啦?看看刚生的小婴儿,他饿啦,要吃奶呢。”
刚生的小婴儿,赵大娘,这里是!!
阮白荷悚然一惊,一个恐怖的念头随之诞生,她,重生了?
半个时辰前。
阮白荷坐着马车来到洛三川的宅院,洛三川亲自在门口迎接,给她戴上一串刻着莲花的佛珠,把她领进内堂。
阮白荷以为他这就要和自己办事了,毕竟繁衍子嗣宜早不宜晚,结果洛三川进了屋,先走向神龛,虔诚地取下一樽木观音,用红布遮上,然后拉起她的手,另只手摸出一块星盘。
“你是强孕之女,星盘会对你有感应。”
洛三川一边说,一边整个人贴过来埋在她的颈窝,白荷从未见过这等古怪的东西,那蛇形星盘沿着她的小腹上下游走,诡异的感觉让白荷忍不住大叫。
洛三川便抬头死死盯着她,神情中流露出不满,也是这时白荷与他对上,刚在外面黑灯瞎火,进了屋,洛三川又直奔神龛搞些稀奇古怪的仪式,是以两人还没正式照面,直到此刻方把对方的脸瞧清。
其实,早在洛三川来季家庄白荷负责接待时就草草地看过他,知道他是个俊美公子,却不想凑近了瞧,他的俊美程度又上了一个阶级。
洛三川的眉眼生的极为细巧,与那些浑身充满了男儿气的铁血儿郎不同,洛三川有些男生女相,身材也偏瘦弱,但拿捏白荷还是没问题。
因为是过了明的交易,洛三川对待白荷也不像在季家庄子那么进退有度,他扣住白荷的腰,在她嘴边咬了一口。
白荷“哎”了一下,他放下星盘,撩起裙子,毫不掩饰就探向白荷最私密之地。
来了!
白荷闭上眼,下一秒被凌空抱起,洛三川把她抛在床上,之后的事,对白荷就轻车熟路了,两人一声不响地弄了几个来回,等三更的梆子一敲,洛三川把帘子一掀,满脸都是细汗。
抽身离去,外面很快又传来奇怪的经文,乌乌糟糟,听了就让人难受。
白荷实在受不了,太怪了,刚刚办事,她悄悄睁眼偷看了洛三川,拼命奋战全无情欲,白荷知道他是为了生小孩才找的自己,对她没感情也正常,但,再没感情,在办事时也会燎起情欲,为什么洛三川冷的像一块冰?
还有这佛珠,她戴着又硌又疼,洛三川却不许她摘,以及被红布蒙头的木观音。说起来,好好的观音为什么要罩上?且一般人家请观音要么是玉做的,要么是瓷做的,哪有木头的?
白荷曾经也去过庙上,听和尚讲,佛像、观音像这些神佛像,或做金,或做陶,或做瓷,没材料,就是做石头做泥都可以,唯独不可以做木,因为木属阴,他们供奉的是阳神,阴阳相冲会破法,木头做阳神是大忌!这个她一个妇道人家都懂,洛三川又怎会不明白?
白荷扫向星盘,她没忘记洛三川和她说的,她是强孕之女,强孕就是好生养的意思,但好生养是从身体上看的,关星盘什么事?且那星盘的模样也太怪了,是一条盘踞在一处首尾相交的蛇,衔尾蛇,这可不是吉祥的玩意。
白荷越想越怕,她的本能告诉她这里危险,洛三川或许不是单纯想要求子。
我得走!
阮白荷披上衣服,哆嗦着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