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身体,君祈夜只感觉身心交瘁,头痛欲裂。
他以玄剑支撑,半跪于地,额头上已挂满了丝丝汗珠,黑暗遍地扑来,席卷一身。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种自己不能掌控的感觉,君祈夜睁眼,在黑暗里急剧喘息着。
身体被魆魆的触手缠绕着,仿佛眼前的场景不曾随他的清醒而消退。
君祈夜伸手触碰,触手冰凉而坚硬,仿佛活物的绳索,死死地绞缠着他。
君祈夜伸手,费了一番力气切断了缠在身上的触手,将它们从身上剥开推到了一旁。
一团又接着一团的妖气四面八方而来,消磨了他的愤怒,磋磨着他的心性,让他感到有史以来的疲倦感。
君祈夜席地而坐,盘腿运气,让灵气逐去浊气,不去关注周身的变化。
可一股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叫喊着,扰乱着君祈夜的神经。
“都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若不是你,祭玄不会失去灵核,你害得他好苦”。
“你成了声名三界的魔尊,而他却身负缺陷”。
“若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
“都是你”。
“都是你的错啊,君祈夜”
“你就不该存在”
挥之不散的声音游荡着,不去想,不去在意,但这样仿佛没有什么用。
君祈夜被扰乱着,这股声音就像一直藏着暗处的致命点一样,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可能它说的很对,如果自己没有存在过,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祭玄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主,沉舟也或许能释然,傅疏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或许,这一切都是因果
桃仙居是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鸟语花香,自在逍遥,是多少修仙者所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这天的桃仙居,有了不可多得的热闹,山上的伙计都知道桃仙长带回了一个昏睡了的俊美男子。
窃窃私语,讨论声纷纷,亦有见色起意者想目睹这突然出现的男子。
连山外男弟子都忍不住谈论起来。
“还在聊,小心师傅突击”,白衣男子柔声嗔怪着,他一向温雅,连训人都让人讨厌不起来。
被敲脑袋的弟子晒晒的揉着脑勺,笑道:“不聊了不聊了,景师兄,你可不能告诉长老啊”。
说完,那群人一溜烟跑走了,山门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安静。
君祈夜意识缓缓从混沌中苏醒过来,还未曾转醒便已经感觉到了满身的疼痛,身体犹如快要散架了一般。
他尝试着说出声来,才发现喉间干涸不已。
君祈夜眉头微皱,睫毛轻轻颤动了一番,强忍着不适从床上坐起来,双眼轻轻环绕着四周。
陈设的古装置呈镶嵌入式,淡淡的紫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
柔和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
香炉里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绣阁。
君祈夜揉了揉胀痛的脑穴,无数零碎的片段涌现出来,又仿佛被电击了一下,那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画面,又瞬间消失。
仿佛那些事从未发生过,又好像没发生过,他只觉得头痛难忍,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
君祈夜撑着身体下了床,走出屋外,刺眼的阳光照射过来,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
朦胧的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