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夜并没有下死手，他之所以会拿念归剑相迎，是因为他不想杀沉舟。
如果一个人想方设法精心策划了一段阴谋，到头来却弄错了目标，这会是什么打击。
如果沉舟知道最后那场大火不是他放的，又会是什么心情。
剑影相抵，沉舟举剑斩来，君祈夜横剑相挡，触碰之间，悦耳的摩擦声传来耳边。
君祈夜随即道 :“沉舟，如若，到最后发现精心策划的只是一场空，你会做何感想”。
君祈夜这话不仅在问他，也在问着自己。
“那只是傻子才会做出的事，我可不是那个傻子！”
“嗯”，君祈夜应道，并没有拆穿他。
沉舟后退，与君祈夜拉开了一段距离，不禁眯眼注视着他。
君祈夜没有主动攻击自己，也没有下死手，这一切他都看出来，还有，刚才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在打什么主意”，沉舟谨慎道。
没想到君祈夜却淡淡开口 :“没什么，还打吗”。
后面那一句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沉舟咬牙，搞不清君祈夜到底想干什么。
腰间的玉石变得黯淡，君祈夜看了过来，沉舟也注意到他的神情，低头看向玉石。
这种灵器一般都有灵，很认主，眼下玉石无光，就意味着出事了。
沉舟不禁皱眉，地穴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玉石会突然黯淡。
君祈夜并没有要还击的意思，沉舟已搞不清君祈夜到底在干嘛。
他只得先行离开， 随之，瞬间消失在迷雾中。
因为沉舟的离开，栖城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黝黑的建筑物倒在一片废墟中，周围看不到任何风吹草动，只有一片被烧毁的建筑。
君祈夜下来，把剑还给了祭玄，道 :“谢了，阿玄”。
祭玄接过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君祈夜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又道 :“阿玄，先离开这，其他事情，回去再说”。
他的语气很冷静，看不出任何波澜，祭玄也只得答应。
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等一切都整理好祭玄才问道: “幻境里，你都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关于栖城的一切，包括”，君祈夜想说包括看到了你还有我自己，但他还是没有说出来，就这样看着祭玄。
祭玄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看到了百年前的他们，道 :“所以，你想起了什么”。
并没有多少，君祈夜只想起了关于栖城方面的事情，其他的还是没有一点记忆。
君祈夜摇头，这是祭玄能猜到的，不过下一秒君祈夜又道 :“阿玄，我们是不是早就相识”。
这个问题君祈夜不是第一次问祭玄了，只是他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已经不重要了”，是的，已经不重要的，因为重要的人已经陪在身边了，以前的事就当是一个回忆。
“所以，阿玄你早就认出我了”，君祈夜道。
祭玄犹豫了一会，才缓缓道: “嗯，第一次见面，就认出了”。
所以，那时候的祭玄哪怕知道君祈夜接近自己有所企图也没有拆穿他。
君祈夜沉默，他好像验证了一切，又好像模糊了记忆，他想知道，从前的从前，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说这些了，慕千帆呢，你发现了什么”。
祭玄有意岔开话题，君祈夜也无从说起，有些事，该知道的会知道的。
君祈夜摇头，“未有发现”，一会后，他又继续道，“沉舟找不到理由伤害慕千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