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抵上她的贝齿,想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缠绵沦陷。
就在此时,沉玦攀在凤枳颈间的手,凝起一道术法,朝着凤枳后颈一施法。
凤枳霎那间凝起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下一瞬便晕在了沉玦颈间。
沉玦大口大口吸着气,从凤枳身上起来,将他翻身过来,又给他盖好被子。
她做完这些,才坐在床边看着他,深深地凝望着他的眉眼,面上才显露出不舍得神情来,“阿枳,对不起,我不能连累你。”
说完,俯身在他额头留下一吻。
若之后她还能活着回来,他还要她,她也定会不负他。
她将那嫁衣脱下,叠放整齐,看着那嫁衣,沉玦倏得红了眼眶;走至她平日里写字的书桌边坐下,快速写下一封信,将头上那根簪子拔下来,放在信纸中间。
出门前,甚至还掩了殿内夜明珠的珠光,室内顷刻间朦胧一片。
出门之后,沉玦转身朝着寝殿内施法凝诀,一个淡紫色结界在上空凝结而成。
她又转身看向寝殿外的一些布置,红色的喜字与绫罗绸缎映入眼帘,霎时间感觉眼眶有些混浊。
她忍了忍眼中的酸涩,带着万般的不舍,抬起手朝着那些东西施法,红色的喜字与绸缎霎时间被撕毁干净,轻飘飘的落到地上,一片狼藉。
沉玦这才走向前殿,子舟和兰兰已经在前殿等候着她了,子舟连忙迎上来,“殿下,你说服凤枳殿下放你走了?”
“走吧!我们该出发了。”沉玦闭口不答。
在其他事情上,凤枳可以做到对他百依百顺,可这件事情上,凤枳可做不到。
他们那些人恐怕等得不耐烦了。
思珺殿门口平日里守着的人也被子舟暂时给弄晕了,四仰八叉的躺成一片。
几人施法来到城边,沉玦抬头就能看见半空中层层叠叠浓黑的云层不停的翻滚。
那些南禺凤兵不认识她但是也知道此时是关键时刻,没有凤君和太子殿下命令,他们不敢放任何人进去,也自然不敢放任何人出来。
便开口让沉玦回去。
可沉玦并不开口,手中灵力凝结,紫色灵力在手中散开,瞬间涌入四周凤兵身上,牵制着他们,是他们不能动弹。
然后又拿起头目手中的令牌,朝着结界施法,覆盖在上空周边的结界,一下被打开一道口子,三人迅速飞过后。
三人落地一瞬间,子舟和兰兰又转身施法牵制着那结界,不让它破损;沉玦将那令牌扔回那群凤兵身边。
也凝诀施法,修补结界;片刻过后,上空结界又才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完成。
也幸好明日是是他和凤枳大婚的日子,若在此时调动凤兵也必定惹得南禺百姓人心惶惶。
所以也只是在南禺城上空设了结界,这倒也给了沉玦方便。
……
而此时南禺城外上空中,黑云翻涌,闪电响彻云霄。
一眼望去,乌压压一片,全是九重天上白色金甲的天兵,手持寒光利器,势如破竹。
而薇仁神君与荒芜端站在大军前方,凝视着南禺城入口的方向。
“仙君可有将话都带给沉玦了?”薇仁神君望了片刻,又将视线移到身侧的荒芜身上。
荒芜神情未变,眼眸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前方,“神君放心,我比你更想弄死她。”
沉玦抢走凤枳,当日又在九重天被羞辱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就在两人耐心耗尽之时,才见几道衣衫晃动的身影从层层叠叠中的枝叶中显露出来。
沉玦带着子舟和兰兰捏了祥云飞到半空中。
薇仁见她三人此时前来,约莫是觉得时辰有些晚了,可分明此时离约定的时候也才到,他面上露出几分讪笑,“殿下莫不是以为回九重天是去享受的?可真让本将好等。”
这话沉玦听着有些刺耳,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