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玦顿了一下,转过头与剡宁和瑶星对视一眼,一脸莫名道:“二殿下,怎么了?”
“阿枳出事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凤沢转过身,肃然的看着她,神情和语气都有些冷,又有些急。
沉玦一怔,脑海中有片刻的空白;可眼眸却紧紧的盯着他,想在他脸上看到一些戏谑和打趣的神情。
毕竟凤沢以前可没少打趣她。
可半晌后,他神情依旧肃然,也依旧慌乱,那时沉玦才敢僵硬的开口问:“凤枳……他出什么事了?”
凤沢现在很急切,也来不及与她多说,脸色铁青,“他元神出事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沉玦一怔,耳边嗡嗡作响,下一瞬只觉得天旋地转,手脚冰凉,心头好似被一只手紧紧捏着,捏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又好像坠入冰窟一样,冻的她心脏、血液都跟着疼了起来。
她想见他,现在立马就想见他,哪怕他们中间隔着刀山火海都要见他。
而此时她也不敢再停留,竟也十分慌乱的施法朝着南禺城的方向飞去。
而小玄看沉玦施法飞走,扯着小短腿追了一段距离,见追不上扯着嗓子对着她的背影焦急的吼叫着。
凤沢看了一眼剡宁和瑶星,也开口让他们先回南禺城,随即上前一把将小玄揽在怀里,然后施法离去。
此时草屋后坡上只剩下剡宁和瑶星,两人也深知凤枳出事了,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一句话不说的施法离开。
沉玦一路脚步未停的赶往虹濯殿,前脚踏进虹濯殿,凤沢也跟着进来。
她一路小跑着跑到凤枳的寝殿门外,殿门禁,而门外站了不少人。
凤君君后神色竟都十分凝重,他与君后面前还站这几个药仙,正弯着腰拱着手说着什么。
她此时心里那不好的预感又增强几分。
许是听到她的脚步声,众人转过身来看着她,他们脸上凝重的神情不减,竟又开始欲言又止起来。
凤君与君后平日里一般都不会来虹濯殿,至少她都未曾看见过一次凤君进虹濯殿,而君后也只有上次凤枳受伤的时候,过来看过他。
若此时他们都出现在这里,想必凤枳真的出事了,至少出了很严重的事情。
她一步一步的上前,甚至连礼都未行,就哽着声音问,“凤枳……他出什么事了?”
她此时神情也不好,脸色惨白着,模样看着有些悲痛欲绝。
那几个药仙有些拿不定主意,正犹豫着要不要说,抬头看了看凤君。
见凤君点头示意后,才敢开口朝着沉玦拱手如实道来,
他们说了很多,沉玦其余什么都未听见,见他们一直说不到重点,一声怒斥,“说重点!”
那几个药仙被她怒斥声吓了一跳,想了想措辞,又才开口说话。
沉玦听着,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凤枳重伤,已伤至元神,而且之后的三天里都很危险,若他能挺过去,那元神便安然无恙,便也能很快恢复,若不能挺过去,那元神必碎,怕只有重塑元神了。
重塑元神,那就是九死一生。
而最好的办法便是未来三天个内都有人能贴身为他渡灵力,以雄厚的灵力护着他的元神。
只是那药仙此话一出,倒是令凤君和君后的神情更为凝重。
因为仙界中,只有双修伴侣或者夫妻间才能进入彼此的元神里,只是凤枳尚未成亲,也未有双修伴侣,而他们做父亲母亲的也自然不能进入他的元神。
而且此时他们又能去哪里找一个女仙,且日后凤枳还不会因此事怪他们的女仙。
所以当初凤沢一听这话,立马便去北山找了沉玦;只是他能想到,凤君与君后也自然能想到。
因为在他们眼里,凤枳喜欢沉玦,而她也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可他们无法因为凤枳就要去强迫沉玦,若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