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玦想必也会看在她父君母后的面子上对凤枳有所原谅,但这也会成为成为沉玦心中的刺,而且这个办法,凤枳定然是会不同意的。
一连几天,凤沢每天都会去看凤枳,他照常处理政务,照常面见南禺仙君,可神情却是郁郁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他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担心,自然也就瞒不了君后。
这天午膳过后,君后要过来看望凤枳,凤沢自是也怕君后发现异常,也跟着君后过来,正巧就看见凤枳施法,而隔壁思珺殿殿内沉玦的模样就显现在法术堆叠的水镜里。
凤枳看得入神,还是凤沢轻咳一声,才回过神来,才挥手散了法术。
君后看着水镜中沉玦的样子,微微一顿,困扰心中的疑问,仿佛一下子都消散了许多,但面色却不显露。
凤沢扶着她到一旁的软榻处坐下;凤枳上前倒了茶放在她手边,“母亲怎得这时候过来?”
君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露出一个微笑,“我不过来,怎么知晓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呢?”
她脸上虽带着笑,可语气中却蕴含着十成十的质问,让人难以招架。
凤枳低垂着头,神情十分淡然,甚至可以用落寞来形容,眼眸中透露出的那种暗淡,看得君后十分心疼。
可凤枳却只是摇了摇头,朝着君后拱手行礼,“母亲,我无事。”
他这话无疑热闹了君后,手一拍案几,站里来厉声道:“你有没有事,我看得见。”
凤枳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君后甚至能感受得到他眼睫都未眨一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一时气氛有些沉重,凤沢摸了摸鼻尖,也明白凤枳此时还不愿开口,明摆着就不让君后知晓他是因为沉玦才这样的。
便出来打圆场,边说边上前扶着君后坐下,“母亲,阿枳他自己可以处理的,你别担心。”
君后闻言他这话,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一下甩开凤沢的手,一脸嫌弃的模样,“他自己能处理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还有你也是,一天天不务正业,你还帮着隐瞒,尽说些风凉话,真实没用。”
尽管君后用不务正业来训斥凤沢实际还真是冤枉了他,可凤沢却不敢喊叫一声冤枉。
反而凤沢学着凤枳一起端站着,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无辜之举,任由君后斥责。
待君后斥责够了,又问起凤枳到底是何原因,可凤枳还是一句不说,又幽怨似的将视线移到凤沢身上,这下凤沢面上倒是显露出无辜的神情,“母亲,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那模样虔诚,若不是君后知晓凤沢的性格,当还真的信了他。
不过这可把君后惹恼了,冷笑两声,“你们不说,总有人会说。”然后吩咐殿外的人将禹清唤进来。
禹清自然也是不敢说的,他家殿下近日这样他们都知晓是与沉玦殿下有关,但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还真的不知道。
故而君后问起时,禹清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压力说不知道。
这自然也少不了君后的一通责骂,凤枳这才又站出来行礼道:“母亲,我真的无事,只是最近政务繁忙了些,往后多加休息便是。”
君后被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知晓在他们这里问不出什么名堂;便直接扬言说不管他了,爱怎么样怎么样。
然而出了虹濯殿径直就踏进了思珺殿的大门。
君后也是个玲珑心思,只从凤枳被找回来之后,在他身上花费的心思比她其他两个儿子和女儿少,平日里他什么样子,近些日子什么样子,她可都看在眼里的。
所以先前在虹濯殿她看见水镜中是沉玦的时候,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当即也就想起凤枳前些日子为了澄清他和荒芜的传言,对外说有喜欢的人了。
她当时就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蹊跷,因为澄清谣言的方式有很多种,他为何偏偏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