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测最近几天我可能患上了多重人格。
小时候听医生讲的最多的话,就是“自闭倾向”。既然有自闭倾向,多重人格什么的,也不是不能理解。
自闭症和多重人格,大家总是喜欢拿这两个在一起说,不是吗?
我的另一个“人格”非常疯狂,她总是勾引起以前的回忆,并且伴随的疯狂的报复欲。
她想...毁灭世界!
毁灭世界?听起来很搞笑,我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姑娘,连最基本的枪械知识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毁灭世界?
我有些担心,这是否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呼~呼~”
艰难地爬回轮椅那,右臂传来的疼痛感不间断刺激神经,喉咙那也有火辣辣的痛。
重新坐在轮椅上的姑娘披散长发,低垂脑袋。
“毁灭世界...没有人这种生物存在...或许也不错...”
。。。
推门进入的男子直皱眉头,“不是让你提前准备一下吗?”
“我...不想去。”
“你还想不想治好你的眼睛?!”男子声音上扬,“还想不想站起来走路!想的话就快点收拾!”
“菲!进来帮她收拾!”男子朝外面喊道。
“来了来了。”走进门的菲嘟囔,“你同学他爸真不靠谱,这次他给我们介绍的人行吗?”
“这还不是因为她爸!没有她爸,屁事都没有!”
“凶什么凶!真是的。”
不知道是光线原因,还是刚才昏沉的原因,我所看到的世界再次模糊。
我被妹妹架在床上换衣服,一身白裙,是哥哥的要求。脑中的“人格”还在问我想不想清除世间污秽,我只想发笑,如果只是说说就能做到,那简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玩笑。
听说将身体交给其他人格,再想夺回来很困难,我也一直在防备对方。
只是现在,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去想。
人活着...为什么会这么累?
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哎呀!你脖子上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红印?”菲很惊讶。
在她眼中,“姐姐”那白皙到不健康的天鹅颈那,美感被一片红印所破坏,依稀还能看到手指留下的青红印记。
“我干的!”男子不耐烦,“快点想办法掩盖掉,你们女生不是有那种项圈吗?戴上再抹点粉!”
半小时后。
我只听到身边的两人屏住呼吸。
“艹!”
这是哥哥发出的声音,我不知道又是谁得罪了他。
一股向前推的劲力让我的背后贴紧轮椅靠背,推出房门,外界流动的风乍出一丝寒意。
我本能地抗拒,潜意识告诉我这不是一件好事,脑中的“人格”还在疯狂催促,仿佛我掌控不是通往精神分裂的证书,而是足以毁灭世界的核手提箱!
坐上车。
菲:“说好的只是吃饭。”
哥哥没吭声。
一路无言。
‘他们想拿你换取利益!’
‘你父亲的罪不应该由你来偿还!’
‘你也是受害者!’
‘就因为无能为力,只能像个玩偶供人摆弄,就成为人们利益交换的工具?’
‘凭什么?’
‘你甘心吗?’
‘如你所见,人性是丑恶的,你什么时候见过它美好的一面?’
从小时候开始,记忆中的画面再次播放,那种脑子里都是画面的片段,使我不得不分出足够多的精力来应对。
吃饭。
坐在我身边的中年男子很客气,一直在跟我说治愈眼睛、安装动力肢的问题。
脑中画面的影响好像减轻了一些。
他们给我灌了酒。
这还是我第一次喝酒,我不喜欢这种味道,就连脑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