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说破,现在当着双方的下属怒喝出来,气氛顿时冰冷到了极点。
顾瑾玉眯逐渐恢复成漆黑的眼睛,看着那姚云正咳着血,在众目睽睽之下爬来真跪,甚至带着笑意毕恭毕敬地朝他磕头:“兄长在上,请原谅愚弟的状,愚弟今后必定端正言行,请兄长饶我一命吧。”
顾瑾玉身后远处的暗卫们震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都看得出来,那姚云晖武功深厚,一插手进来,自家主子要一挑二怕是没了胜算。既是如此,他要把他儿子救走那带走就是了,父子人何苦搞这么一出疯癫戏码?
结果更可理喻的还在后面。
顾瑾玉把玄漆刀往地面一刺,双手叠刀柄上,森森地说:“拔舌。”
姚云晖面露苦恼,没有任何以武力谈判的意思,反而气地商量道:“王爷,云正还年轻,未曾娶妻,形貌若毁恐耽误他姻缘,如请王爷当胸击他一掌?”
玄漆刀又提来了:“拔!”
姚云晖眼里闪过一瞬的光芒,骤然拔出佩戴的短刀,寒光一闪,只见鲜血四溅,一只断口齐整的左手在空中飞过,啪嗒一扔在顾瑾玉刀下。
姚云晖面色改,举自己快刀斩断的血淋淋断腕,微笑着再次朝顾瑾玉道歉:“对,子教父之过,今日他的过错,还是由我来认吧。侄儿,还请你看在手足骨肉的面上,宽恕云正一回。”
姚云正眼看着生父他断腕求情,既意外也没有震惊,就安然跪着,阴阳怪气地乖张道:“饶了我吧,兄长。”
暗卫们这下是彻底懵了,齐刷刷地僵硬来,惶恐又措地看向自家主子。
顾瑾玉用玄漆刀挑那还在溅血的断掌,冷冷道:“叔伯倒是爱子。”
姚云晖的笑意越发真切,语气甚至透着喜悦:“人父母,总该如此,二叔我只有这一子,护行。嫂子也正是因舐犊情深,才大费周章地将你和顾家的子嗣掉包?”
暗卫们:“……!!”
顾瑾玉沉默地捋了片刻,厌憎的戾气直冲脑海,玄漆刀将那断掌切得四分五裂,双眼是一片冷静的漆黑。
“管你儿子的嘴。”他看了眼姚云晖,又扫了眼还跪着的姚云正,冷笑了一“弟弟”。
双方的剑拔弩张总算告一段落。
*
顾平瀚
知道这之后沉默了许久,他没把这一段插曲当谈资去和张晴汇报以及套近乎。
他担心张晴得知那父子是这么个疯癫法,看法祸及顾瑾玉,既而更加肯让顾小灯跟他在一,哪怕顾瑾玉刚从姚云正手下救了他一回。
没了顾小灯,谁又能拴住顾瑾玉这经呢。
顾瑾玉接连几天都是个瘆人的阴森样,虽然处理正来没出差错,但着实让人安,也就只有夜半从顾小灯那出来看着正常点。
明天就是初七,顾平瀚转头看向校正军走势图的顾瑾玉,这会子他看来心情,毕竟明天七夕,这会子总算有点人样。
顾平瀚暗地里松了口气,假装意间闲聊搭话:“你明天休沐,准备带小灯去哪?”
“秘密。”
顾平瀚听着他充满愉悦的语调,后背毫负担地靠上了椅背:“一路务必小心,玩得开心就行,适当放松挺的。”
“张兄知道我明天要拐走他弟,你明天可以抽空去找他。”
顾平瀚这几天忙成面瘫,闻言笑了一下:“让我拖着他,别让他去搅和你们是吧?”
顾瑾玉没反驳,头也回地反问:“你是也想跟他过节吗?”
顾平瀚咳了一。
顾瑾玉快把手上的书和军图忙到了尾,心情越发平和,话也多了一点:“你真有耐心。比我早开窍,比我通情爱,比我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