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为的是什么呀?是来王府贺喜来的,不是要饭来的?不是热脸贴大哥冷屁股来的,他如此不给兄弟们面子,确实有点过份了呀!”
邓唤也大声附和道:“对,忻哥说的没错,他现在是什么地位,皇上身边的红人,你不知道吗?前几天连皇上都亲自莅临王府给王夫人赠匾,这可是大秦国之前绝无仅有的大事件。试想一下?人都是会变的,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咱们以前地位差不多,他还当咱们是兄弟。现在,他高高在上了,哪里是咱们所能高攀得起的人?”
邢方急了,大声说:“你们,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大哥批评咱们一下怎么啦?撤下宴会不给咱们酒喝又怎么啦?正因为大哥当咱们是好朋友好兄弟,大哥才会命令咱们马上回去值差,你们都以为自己没有错?错在大哥不该将兄弟们不当兄弟看待?其实过一段时间,你们就会知道是谁对谁错的了?这件事就不要再讨论下去了。”邢方将马鞭用力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一阵子很快就过去了,这一日,王猛朝堂回府,前去后室与詹姝相见,詹姝一时慌乱起来,忙过来拜见。细心的王猛看见詹姝眼睛布满血丝,眼角还残存一些泪花,忙问夫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受了风寒,身体有恙?
詹姝忙擦去泪花,摇着头笑着说:“夫君,奴妾并没有受到风寒侵入,奴妾身体好得很,夫君莫忧就是。”
王猛看着勉强从脸上挤出笑容的詹姝,就知道詹姝对自己隐瞒了什么。因此对詹姝说:“夫人,你别在我面前隐瞒什么?咱们是结发夫妻,应该倾情相吐。”
詹姝只好说:“夫君,詹姝无用,即使夫君是一国之相,詹姝却无能为力替夫君排忧解难,想想要拖夫君后腿,难免一时焦急不安。”
王猛听了,呵呵大笑道:“夫人贤惠人皆知之,国家大事,历来都是男人们的事情,这个夫人就不必操心了。”
王猛安慰了夫人几下,言语尽显温和,詹姝转忧为喜。王猛出来,在走廊里遇见夫人的丫鬟苏真,苏真忙向王猛施礼下拜。王猛制止苏真,悄悄问苏真:“苏真,你实话告诉我,夫人今日哭泣,实为是何事?”
苏真不敢在王猛面前隐瞒,只好将王夫人如何思念家乡,思念家乡的嫂子,担忧嫂子此刻食不果腹,为此忧虑。
王猛走回书房,坐到椅子上思考了一会,就令人将王夫人叫过来,说有要事与之相谈。不一会,王夫人到,又要以礼相待,王猛笑着说:“夫人不必多礼,这是在家里,今后这些繁琐礼节一概可以免去不用了。”
詹姝还是不听夫君的话,依然施礼完毕,这才坐到王猛身边来。
王猛对詹姝说:“悉才夫人不肯将内心的话儿全说出来,我刚刚问过苏真,才知道夫人今日为何事伤心了。夫人有情有义又有亲情,实令王猛感动。”
詹姝慌乱了起来,忙分辨说:“苏真在夫君面前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哪里来的伤感满怀,我可得要好好教训她一下。”
王猛笑着说:“夫人可别错怪了苏真,这是王猛的失职所致,夫人来到了京城,现在雷兄也没了,嫂子在家失去了依靠,王某早应该派人前去将她一并接过来,与夫人团聚才是。今日,夫人来此已经数月了,王某竟没有行动,这是不应该的?明天,我就安排人手前去泰安迎接嫂子过来。”
詹姝眼含泪花,内心感激,但想了想,还是轻轻地摇着头喃喃地说:“夫君日理万机,此种小事,别多分心,还是让奴妾自己来想想办法的吧?”
王猛严肃说:“夫人不必固执,此事明日必须成行,不过此行相距数千里之遥,不可大意,人手不可多亦不可少,多了铺张浪费不说,又容易引起别人怀疑猜测,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