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也震惊不已,这么说,阿德不是他亲生大哥,但无论事实究竟如何,他早已拿阿德当亲生兄弟对待,这话,他早在张前辈的墓前就已经说过了
知怡瞧阿德难过的模样,小声言道:
“对不起,孩子,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不知除了故去的父母,阿德在中原……可还有其他亲人?”
面对心澜的提问,知怡摇了摇头,当初那个孩子是祺郡主不知从哪儿掳来的,她也明查暗访了多年,未查到关于这个孩子的半点信息,每每回忆起当年之事,知怡还是心生愧疚,不知从何言说
“既然如此,阿德自然是要留在柳生家族了,对了,他也不叫阿德,他叫…柳生那伽”
阿德现在最想知道的,不是自己留在哪儿,而是自己真正的出处
“那……夫人的那位朋友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还有,我到底是怎么中的毒,他们和害死我亲生父母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知怡最害怕的,还是来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阿德,当年林山派的一切,她一个字都不想再提,看表妹难过的模样,赵颉也忍不住言道:
“阿德,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只要知道,你现在是我柳生赵颉的儿子,这就够了”
当然不够,知道你们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但余生漫漫,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下午,知怡少卿随心澜一起前往医药房,医药房并不大,外面看来也平平无奇,但内里设计却极其精妙别有洞天
也只有柳生夫人带路,二人才能平安地来到堂内,那堂内不偏不倚,竟躺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中年男子,男子发须皆长十分邋遢,双目紧闭似是睡着的模样,全身上下却插满了大大小小的银针,知怡吓了一跳,少卿却言道:
“义父……夫人,不知我义父的病,怎么样了?”
“放心吧,医者本份,我自会尽力治好他,不知此人……许夫人可认得?”
知怡又摇了摇头,柳生家族医药房内的一个病人,我怎么可能认得呢?心澜这么问,她便已经很奇怪了,问道:
“此人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但他救过我的命,我只希望……他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突地,心澜发现他养在笼子里的两条蛇不见了,那两条蛇身上有巨毒,若是遇到不会驯化之人被咬上一口,时间久了怕是自己也救不回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萦绕,果然,当她打开关押少戎的房门,那房间空空如也,少戎也不翼而飞了!
这道门她不是第一次进来,进来得多了,自然就找到了破解它的办法,许少戎一身反骨,岂能甘心日日被关在这小黑屋子里,偷你两条毒蛇算是便宜你了,这个仇……就先排着,等我找机会把那两个人收拾了,再来算你的账!
虽然已是晚上,但固城灯火通明,寻找少戎成了柳生家族第一要务,但这个丫头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把一众焦急的亲人耍了个团团转
炎夏六月,大雨倾盆,嘀嘀哒哒的雨声传入耳膜,晶莹剔透的雨珠儿在地面激起阵阵水花,也颗颗砸在阿德的心头
“其实,中原和南境又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有好人坏人、撕杀争斗吗?”
是官荛的声音,阿德回过神来,瞧了瞧这个黑黢黢又毫不起眼的姑娘,面对自己,她的眼神略带闪躲,故作散漫却又矜持腼腆着
“你们几个……怎么也到南境来了?”
“那日……你留下一封信便没了踪影,我们几个商量,决定回林山等你,没等到你,却等来了铁剑堂的人”
“我实在是……不想再连累你们了”
“大哥和四姐说,他们早就拿你当一家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