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虚弱的说:“我是在做梦吧……我梦见是棒梗杀了贾东旭,然后被保卫科和警察一块儿抓走了——我是在做梦,是不是?”
“棒梗呢?棒梗在哪儿啊?”
傻柱支支吾吾。
“秦姐,秦姐,你口渴吗?来,喝点水啊。”
“我不要喝水,我要我儿子……我儿子哪儿去了?让他来……”
“秦姐你发烧睡了好几天了,刚醒过来,还是休息休息啊。”
如是这般,被带开了好几次话题,秦淮茹终于不要儿子了。她红着眼圈,盯着傻柱。
“我那不是做梦,对不对?”
傻柱犹豫了一下,艰难的点了点头。
秦淮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傻柱,我梦到他了,我梦到我儿子来跟我告别了。”
“棒梗说他不能再陪我了,他找他爸去了!”
“他走了,他走了!我的儿子……他走了啊……”
傻柱连忙上前,给秦淮如拍背、擦眼泪。
“秦姐,你要保重身体啊,小当和小槐花还需要你照顾呢。”
秦淮茹一直哭一直哭,抽搐着,几乎背过气儿去。
傻柱看这不行啊,就叫了医生,给秦淮茹打了一针镇定剂。
秦淮茹烧了好几天,本来就虚弱,扎了这一针,很快就再次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又是三天,一直靠输液吊着命。
等她再醒来,棒梗已经是一个盒子了。
再次醒来,秦淮茹像是已经接受了事实,烧很快退了,人瘦了一大圈,憔悴支离。
由傻柱帮着忙,她去公安局带贾家的两个男人回家。
棒梗一个几十斤的小伙子,现在也不过是个几斤的盒子。
他和贾东旭的骨灰盒放在一起,用布包着,被秦淮茹装在包里,拿回了家。
这对原来狼狈为奸、后来反目成仇的父子,就到了地下再自个儿算账吧。
秦淮茹浑浑噩噩的回了家,却只看到小当拉扯着小槐花。
“小当,你奶奶呢?”
小当只是摇头。
秦淮茹无法。虽然讨厌贾张氏,毕竟也日夜相处那么久了,也算是一家人,人不见了,还得打听打听。
叫谁打听呢?她能拜托的也只有傻柱了。
贾张氏原来是因为被何雨栋一炒锅砸出来了脑震荡,才住院去的。可那时候谁也顾不得她,现在想起来了,要打听也只能往医院去。
傻柱转头又去了轧钢厂附属医院。
没成想,问起这个贾张氏,医生护士都支支吾吾。无法,傻柱偷摸找了个清洁工,塞了一把麦芽糖去,打听这个事儿。
原来,贾张氏进了医院,根本不肯老实躺着养病,那是各种闹腾,让医院的医生护士不胜其烦。
后来,贾东旭的案子查了出来,是棒梗干的,秦淮茹和傻柱都是无辜的。
贾东旭的案子在轧钢厂里可是件大事,许多人都关注着呢。
见结果已经出来了,就有人见不惯贾张氏每天污言秽语的骂人,把真相和她说了。
贾张氏当时就不行了,两眼翻白的往后倒。
可把医院里的人吓坏了。那个翻话的小护士被护士长骂了半天,差点背了处分。
好在经过医生诊断,贾张氏不过是一时气急攻心,才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事,医院里的人也放了心。
谁知道,就在当天晚上,贾张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