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响,虎豹骑簇拥天子而出,后面跟着陈炜的禁军,杨彪等忙上前见驾。
曹纯上前施礼道:“魏王听闻陛下龙体欠安,甚是挂怀,命臣前来接驾,回邯郸休养。”
献帝显然对曹氏一族十分不满,只是站在大殿门口,任他摆布,低着头不说话。
杨彪等人则紧张地偷偷打量来人,个个神色不定,一时竟分辨不出这天子究竟是真是假。
曹纯早已习以为常,见陈炜两手空空,蹙眉道:“玉玺何在?”
陈炜无奈道:“玉玺在皇后手中,她不肯赐于臣。”
曹纯微哼一声,迈步进入大殿,朗声道:“天子驾幸邯郸,请皇后交回玉玺同行。”
只听后堂一人冷声道:“曹将军,汝本先王心腹大将!先王矢志匡扶朝廷,讨诸侯、灭胡人,今王兄已背先王之志,诸位尚不知悔悟焉?”
曹纯神色不动,再次躬身道:“请皇后交回玉玺,待天子安定后,臣再来接驾。”
“叔父!”堂后人影一闪,却是皇后曹节缓步而出,怀抱玉玺,凤目瞪着曹纯,“曹家世代为汉臣,如今子孝叔父出家为僧,欲赎罪孽,你万不可一错再错啊!”
曹纯抱拳道:“臣只奉命行事,还请皇后恕罪,不必为难微臣。”
曹节大怒道:“汝等果真要做篡逆之贼,让曹家遗臭万年吗?”
曹纯手臂微微一僵,对一旁随从吩咐道:“取回玉玺,请皇后回宫歇息。”
曹节见两名全副武装的卫士上前,脸色大变,退了两步,将玉玺抛在台阶上,大哭道:“父王一世英名,尽毁于尔等之手,天不祚尔!”
曹纯满面羞愧,上前捡起玉玺,不敢直视曹节,带着护卫们躬身退出门外。
正低头走时,忽然脚下一顿,眼中杀气腾腾,铿锵一声拔出腰刀,指着禁军中一人大喝道:“汝是何人?”
“啊?”那人惊叫一声,竟吓得瘫坐在地上,头盔掉落,正是献帝。
“陛下?”曹纯也吃了一惊,豁然转头看向门口的天子,大喝道:“来人,速将二人拿下。”
“曹纯,你胆敢忤逆犯上!”曹节也急得大叫起来。
原来今早献帝才得到消息,在宫中匆忙准备,但染料不足,只好冒险请来曹节帮忙,不想曹纯来得极快,来不及更衣便换了铠甲,没想到被他发现龙袍衣襟,露出破绽。
“护驾、护驾……”杨彪等人发现形势不对,也冲过来。
但谁都没有虎豹骑的动作快,那些大臣早被拦在门外,门口的天子也被擒获,一并带到曹纯面前,与坐在地上一脸惶恐的天子一模一样。
“哼,敢在本将面前玩偷梁换柱?”曹纯惊怒不已,一眼便看出门口之人是假扮,刀指向其胸口,厉喝道:“说出同党,饶你不死。”
“哈哈哈,曹贼,下地狱吧!”那人狂笑一声,猛地挣脱护卫,直向曹纯扑过来。
曹纯大怒,挥刀斩去,只见一道血光喷射,那人当场毙命,曹纯却也大叫一声,扔刀捂住了脸。
护卫们急忙上前搀扶,看到血迹从手指缝里流出,原来那人拼死一搏,手中藏有暗器,几根银针同时打出来,曹纯虽躲过几根,但还是被扎中半边脸,右眼也被打中。
“滚开!”曹纯大吼一声推开护卫,捂着半个面庞,如嗜血猛兽一般盯着陈炜,寒声道:“同党是谁?”
“我我……”陈炜早吓得面无人色,一屁股也坐在地上,扭头看向门外的大臣。
“说——”曹纯抬起一脚踢在陈炜肩膀上,向后滚了两圈。
“曹将军饶命!”陈炜赶忙爬起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答道:“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