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滚了出去。”
“好好好,你坚持你的忠义!”张虎连退数步,还是不敢跟张辽动手,大声道:“我去夺回雁门关。”
“回来!”张辽脸色微变:“雁门发生何事?”
张虎咬牙道:“鲜卑军已攻破雁门关,血洗境内,占领太原,那里还有我们的族人和乡亲,我不能忘祖。”
“竟有此事?”张辽大惊,颓然坐在石凳上,低着头神情复杂。
张虎冷哼一声,转身出门去了。
徐盖也轻叹一声:“自曹丕下令杀我,孩儿便与曹氏恩断义绝。爹若还念着曹家恩情,孩儿自回家乡,与乡亲们共存亡。”
乐林看二人都离开,上前拉着乐进的胳膊,劝道:“父亲,中原已经姓刘,于文则、张儁乂正带兵在白马与曹休对峙,曹仁、夏侯渊皆已放弃曹丕,你可长点心吧!”
乐进轻轻推开乐林的手,轻叹一声转回房中去了。
乐林对这三人的固执也倍感无奈,向房门抱拳道:“恕孩儿不孝,我去助张虎一臂之力,不杀退胡人,誓不回转。”
三名后辈来去匆匆,留下满地棋子,光秃秃的树桠下,张辽和徐晃四目相视,神情痛苦。
三人同病相怜,却谁也不肯先主动请缨,怕背上二臣贼子的名号。
正沉默之时,忽然一名少年跑进来,十五六岁年纪,长得虎头虎脑,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格外醒目,正是关羽次子关兴。
关兴跑到近前,将一封信放在石桌上:“我爹书信到。”
张辽站起身来:“云长……他可还好?”
“哼,我不与贪生怕死之人说话。”关兴微扬着下巴,一阵风般跑了出去。
张辽一声轻叹,见信封上写着他与徐晃的名字,便当面拆开,二人一同观看,只见信中言道:
汉寿亭侯关羽,致书于文远、公明足下:许昌一别,常怀挂念。二位欲尽忠曹氏,全节求名,羽窃以为不可。关某虽不才,亦颇知忠义二字,自古正邪不两立,正则为忠,非正为奸,汉祚不绝,篡党安立?
吾闻太史公云: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大丈夫护国忧民,上以报国家,下不负先人,名垂竹帛而已!夫今曹氏勾结外族,北方丧乱,同胞受难,愿先华夏之急,而后私情,弃小节全大义,共赴国难,则北方幸甚,天下幸甚。
吾与二位意气相投,故肺腑相告,惟贤弟察焉。
“知我者,云长也!”张辽看罢,顿觉气血上涌,一把将书信塞到徐晃手中,冲到门口对护卫喊道:“我要见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