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后军被杀得惨叫连天,鲜卑骑越追越近,曹泰大怒,就要带兵断后,曹真深知公孙王之勇,呵斥人马速退。
魏军一路溃败,曹真不敢走冤句方向,恐夏侯霸也中计,往句阳方向而走,刚到过一片树林,便听鼓声大作,伏兵杀出。
一将拦在前方,人马肃整,蓄势待发,正是寇封,大喝道:“曹真,汝不过螟蛉之子,何必为曹氏卖命?令尊也为汉臣,当弃暗投明,认祖归宗,方不失丈夫之志!”
“竖子安知吾意?”曹真大怒,拍马直取寇封。
寇封举枪迎敌,二人在道路上厮杀,两翼汉军齐出,本就混乱的魏军抵挡不住,死伤无数。
曹泰正待上前救应,王平、廖化伏兵自后方杀出,急忙回头迎敌,魏军背腹受敌,全军溃乱。
不多时公孙王、黄权也领兵赶至,将魏军围困于山坡前,大声呵斥劝降,弃械跪地者越来越多。
曹真见势不妙,奋力逼退寇封,带亲兵救出曹泰,二人杀出一条血路,只带一千多从骑逃走,公孙王直追出十余里方回。
剩余的魏军见诸将逃走,四面被围住,只好跪地请降,黑压压在山坡上连成一片。
朝阳升起,大路上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猩红的血水映照着阳光,令人心悸。
寇封先回定陶报捷,王平、廖化收押俘虏,清理战场,将降兵押送到冤句安置,那里的粮草正是为这些俘虏准备的。
中午时分,寇封回定陶复命,魏延已带兵回城,这一战歼灭曹真所部,全取定陶,济阴只剩北部鄄城等三县,也是曹魏在中原仅存之地。
夏侯霸二次被擒,又被押回定陶便知大势已去,咬牙怒目,站在堂下宁死不跪,王凌在一旁垂头丧气。
诸葛亮轻摇羽扇,笑道:“汝二人可心服?”
夏侯霸冷哼道:“阴险诡诈,何足道哉?”
魏延冷嗤道:“年轻人,你的本事要是有嘴一半硬,也不至于被某一合拿下。”
夏侯霸顿时脸色涨红,咬牙低头一语不发,两次被诸葛亮算计,其实他内心深处早已惊怕,只是嘴上不愿承认罢了。
诸葛亮又看向王凌:“太原王氏,累受朝廷之恩,今汉室将兴,汝尚执迷不悟?”
王凌一声轻叹,低着头默然摇头,曹操对他有提携举荐之恩,又极受重用,他不能背信弃义。
寇封见王凌还如此固执,上前一步,指着王凌厉喝道:“王司徒在长安才死了几年呐,忘了?”
王凌浑身一震,抬头看着寇封半晌,终究还是仰天叹息:“自古忠孝难两全,某只好追随叔父去了。”
言罢忽然伸手拔出寇封宝剑,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寇封反应也不慢,王凌拔剑,以为他要对自己下手,反手抓起剑鞘格挡,正打在王凌手腕上,宝剑当啷落地。
寇封捡起宝剑,冷眼瞥向王凌,缓缓道:“此乃吾祖传皇室器物,杀你这背祖忘恩小人,有辱此剑!”
众人虚惊一场,诸葛亮挥了挥羽扇:“将他二人押赴洛阳去吧!”
夏侯霸、王凌被带走,众将纷纷上前报功,此战大捷,全军士气大增,都请命趁胜追击,一举攻破鄄城,克复中原。
诸葛亮却淡笑道:“穷寇莫追,连日交锋,将士疲惫,传令全军庆功,大宴三日。”
魏延急道:“军师,今曹真败走,魏军士气低迷,夏侯惇一人何足为虑,某愿为先锋,一鼓作气杀到鄄城,再擒夏侯惇。”
“月盈则亏,过犹不及也!”诸葛亮却摇头笑道:“大王兵出三路伐中原,南有云长,东有公瑾,若无此两路兵马牵制,吾等安得顺利用兵?今鄄城不过弹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