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正在绝望之中,见来人不由喜出望外:“马将军?”
来将正是马超,冷然扫视战场上一片狼藉,吃惊道:“何人守轵县?”
郭淮满脸羞愧,低头道:“正是徐晃!”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马超大怒,催马直到城下叫战。
原来郭淮早上刚走,马超便迫不及待乘坐第一批船渡河,在城中闲来无事,急着就要出兵与徐晃厮杀。
徐庶见劝他不住,便让马超先带援军来轵县,等郭淮取城后由其族弟马枟驻兵守城,马超自带亲兵疾行,正好解了郭淮之围。
徐晃登城观看,见又是一员年轻武将,容貌非凡,气势凌厉,已猜到七八分,问道:“来将通名。”
“吾乃西凉马超是也!”马超枪指城头,大喝道:“徐晃贼,欺负一个晚辈算什么本事?可敢与某一战?”
堂弟马枟上前道:“兄长,你比郭淮大不过十岁,怎得就成长辈了?”
“你懂什么?”马超扭头瞪了他一眼,“某指导郭淮武艺,便算半个师傅,谁欺负他,那就是不给我马孟起面子。”
徐晃虽听过马超之名,但不知其本事如何,看他年纪尚小,本打算出迎,又想起昨日与马岱交战,又犹豫不决,身为河内主帅,他现在容不得半点冒险。
马超见徐晃半晌不答,招手将郭淮叫到近前,吩咐道:“骂他!”
“啊?”郭淮愕然,硬着头皮上前喝道:“徐公明,速速开城投降,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徐晃冷嗤道:“手下败将,也敢叫嚣?”
郭淮面色涨得通红,低头羞赧而归,实在打输了一仗面上无光,底气也不足。
“打不过他,你还骂不过吗?”马超怒其不争,撇着嘴拍马上前:“看我的!”
虎头枪指向徐晃,高声道:“徐公明,曹贼作恶多端,汝若为英雄,就不该助纣为虐,纵不能弃暗投明,也该在回河东时解甲归田,还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为何要怙恶不悛?”
徐晃冷笑道:“某护驾东行,扶保天子有功,今已封侯拜将,光宗耀祖,岂尔等西凉戎贼所能知也?”
马超傲然大笑道:“我马家世代公侯,汝不过白波贼而已,关中兵败尚不知悔悟,至今贼心不死,死后当必留万世骂名。汝逃亡河东家乡时,可见到祖坟之上,冒着黑烟?”
不等徐晃答话,又点头道:“哦是了,必是汝做贼心虚,无颜去到祖坟前祭拜。只怕这许多年过去,汝父母坟冢塌陷,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马超小儿,欺吾太甚,我誓杀汝!”徐晃被骂得暴跳如雷,下城领兵便来厮杀。
马超不慌不忙策马后退,对目瞪口呆的郭淮一扬下巴:“如何?多学着点。”
郭淮无语地看了一眼马枟,马枟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我这堂兄要是狠起来,连自家人都骂。
城上鼓声大作,徐晃再次杀出城外,未等答话便拍马杀将过来,怒喝道:“西凉蛮贼,受死!”
“今日叫你知道英雄之后!”马超挺枪跃马,直取徐晃。
咣——
一声震耳欲聋的兵器撞击声,马超竟举着铁枪硬接徐晃的开山斧,硕大的斧头打在枪杆上被弹开,阳光下犹见火星飞溅。
“哈哈哈,还不错!”马超拨马大笑,舞枪又冲过来。
徐晃面沉似水,他久经沙场,身经百战,对手实力如何,一试便知,刚才这一下,便知西凉马超名不虚传,武艺还在马岱之上。
这也是马超入中原第一战,早上就迫不及待要找徐晃这样的名将交手,不想却在轵县遇到,自然战意勃发,虎头枪抖动,红缨飘洒,如同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