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刘琦来拜见张飞,他已经在调教王双,练得满头大汗。
坐在石桌前,刘琦命人倒好茶水:“三叔,我特意命人煮了杏仁茶,你尝尝。”
张飞摆手道:“俺只喝酒,不喝茶!”
刘琦言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茶,此乃张仲景在岭南时得来的土方,专治四肢麻木,手脚抽筋,对疏活经脉,生津补血大有裨益。”
张飞不满道:“俺身体强健,四肢发达,何必用此药?”
刘琦解释道:“三叔所中之毒,一时难以解开,张仲景猜测必是血脉中混入某种药物,导致经脉不通,故而气力受限。若以此偏方疏通经脉,另造新血,如清本正源,疏渠去污,假以时日,其毒自然消失。”
“倒也有理!”张飞端起来尝了一口,蹙眉道:“这哪里是茶,分明是奶,怎么……还有一股怪味?”
刘琦忙道:“此汤虽名叫杏仁茶,却与普通茶水不同,乃用杏仁、牛奶掺和几味药草煮成。”
“良药苦口啊!”张飞慨然一叹,仰头如喝酒般,一杯茶便灌了下去。
刘琦问道:“味道如何?”
张飞转着大眼珠子回味着,咂咂嘴:“还行,就是奶味重了些。”
“习惯就好!”刘琦松了口气,嘱咐道:“今后我专门命人煮茶给三叔,每日早晚一杯,一月之后再看是否有效。”
张飞看那壶里还有剩的,取过另一只碗倒上:“主公为俺如此费心,这一碗留给你喝吧!”
刘琦忙摆手道:“不不不,这是专门给三叔的,我怎么能喝?”
张飞殷勤劝道:“反正都是舒活经脉,谁喝都一样。”
“话可以乱说,药怎能乱吃?”刘琦哪敢喝这个,赶紧溜之大吉。
来到府衙,魏延、黄忠等早已迫不及待,准备请令出战。
马良禀报道:“夏侯渊自长安出兵十万,于陈仓、眉县布下防线,兵进褒斜道,于箕谷扎营转运粮草,两次来取阳平关,见道路险峻,知难而退。今大军屯于陈仓,恐有意分兵从陈仓道、傥骆道进兵,需早做防备。”
法正言道:“自古蜀道经秦岭有四,陈仓道需绕经略阳方至汉中,可入关而不可入川,傥骆道早已荒废多年,且诸谷并不相通,需翻山越岭,不便行军运粮,子午谷更无人问津,褒斜道虽险峻,但最为便捷。夏侯渊虽退兵,但箕谷大营尚在,此处可通陈仓、眉县,吾料其必还走褒斜道。”
黄忠言道:“既如此,当早出兵直取箕谷,若得此要地,进可取关中,退可守汉中,我军可占据主动,从容对敌。”
法正笑道:“今韩遂已灭,西凉大乱,祁山兵马危急陇上,夏侯渊必会分兵支援,主公可自褒斜道出兵对敌,于其余各路发奇兵袭扰,牵制曹军。”
刘琦点头道:“孝直所言极是,陈仓道虽不利于曹军进兵,却利于我出关中,昔日高祖暗渡陈仓开创大汉,兴业之路不可废。吾本欲命翼德为将取散关,奈何其养病在身,不知何人可胜任?”
王平请令道:“陈仓道道路险远,正利于板楯兵行事,末将愿从此路取散关。”
刘琦言道:“散关必有重兵把守,不远便是陈仓,曹军可随时支援,只板楯兵不足以成事。”
赵云抱拳道:“末将愿往!”
刘琦点头道:“有子龙前去,吾放心矣!”
法正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的魏延,蹙眉道:“主公亲出褒斜道,今翼德受伤不便统兵,需以子龙为先锋大将,前往对敌,褒斜道只需偏师即可。”
黄忠怒道:“军师太小看人也,莫非以为吾等老卒不能破敌乎?”
刘琦笑道:“有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