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腾的反应,孙乾心中大定,果然如刘琦所料,马氏父子有勇无谋,竟未能识破曹操阴谋。
“在下此来,欲请将军效仿先祖伏波将军,兴复汉室,共建大业!”
马腾抱拳道:“马某一心为国,愿为汉室扫除鲸鲵,绥宁海内,奈何曹操麾下良将极多,步骑百万,实难与之抗衡。刘公子南阳大捷,也未能伤曹贼分毫,不知有何良策?”
孙乾言道:“曹贼专权,其势已成,若不早灭,诸侯皆如吕布、袁绍耳,唯有齐心协力,方可破曹!今刘将军起于南阳,将军于西凉策应,正如当年光武兴汉,伏波将军助之,共成中兴大业,岂非天意乎?”
一席话说的马腾两眼发光,拍着大腿大笑道:“先生所言极是,曹贼专横如王莽,我等理当为国除贼。”
马腾虽自称伏波将军马援之后,但许多人并不认可,这始终是一块心病,如果真能如马援那般扫平天下,成为第二个伏波将军,还有谁敢质疑?
孙乾笑道:“若将军能率西凉之兵,以攻操之右,刘将军当举荆襄之众,以进中原。江东孙权与曹氏不和,欲图淮南久矣,见我发兵,必会趁机北上,若三路齐出,则逆操可擒,奸党可灭,汉室可兴矣!”
“妙计!”马腾大喜,冷笑道:“曹贼虽强盛,但也挡不住三路出兵,此举定叫他首尾难顾,灰飞烟灭。”
孙乾言道:“今刘将军已取武关,扼关中咽喉,曹军必大举进兵,欲夺回此地,待开春之后,长安兵马尽出,将军可趁机取长安。”
马腾问道:“曹贼已派曹洪进驻长安,发兵攻打武关,此时出兵如何?”
孙乾摇头道:“天寒地冻,曹军未必会全军出动,刘将军自有御敌之策,待来年开春,曹军大举攻关,将军佯装进军阳平关,操练人马,备足粮草,骑兵自陈仓一夜可至长安,以雷霆之势破城,则大事可成矣!”
“先生高见!”马腾喜不自禁,举杯道:“马某愿助刘将军兴复汉室,万死不辞。”
且不论将来破曹之事如何,借着刘琦拿下长安,他便有了立足之地,无需再忌惮曹操,为其所欺压。
孙乾又道:“将军与韩遂虽然罢兵,但毕竟不和,此人又甘愿与曹贼为伍,将军出兵长安,还需防备西凉之事。”
“先生多虑了!”马腾大笑道:“吾儿马超有大将之姿,镇守西凉,莫敢不从!”
“吾亦久闻锦马超之名!”孙乾完成任务,又取出一只锦囊:“刘将军命我带来锦囊一副,若将军取长安时遇阻,可拆开视之,依计行事,必能成功。”
“多谢!”马腾虽然心中不屑,但毕竟是刘琦一番心意,双手接过,命马休准备酒宴接风。
孙乾却道:“在下秘密来此,不可张扬,若被曹贼细作察觉,则前功尽弃。待将军取了长安,刘将军定来相会,届时一醉方休未迟!”
马腾抱拳道:“一言为定!”
孙乾起身告辞,忽然又道:“刘将军临行时尚有一言赠于将军。”
马腾笑道:“洗耳恭听!”
孙乾缓缓道:“寒冬已至,春其远哉?”
马腾一怔,旋即点头道:“受教了!”
其实刘琦所说的是: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此言虽暗含至理,但孙乾觉得太过直白,直接说出来有失身份。
送走孙乾,马腾将那锦囊塞给马铁:“妥善保管此物,将来与刘琦会面时,交还于他。”
马铁好奇道:“父亲何不先拆开看看?”
马腾冷笑道:“刘琦侥幸胜了曹贼,便自以为是,年轻人实在太过猖狂。某取长安易如反掌,何须黄口小儿指点?一旦拆开,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