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冲破周军防御的贼寇眼见损伤巨大,在丢下一半同袍尸体后,仓皇逃回山上,然而大家东寻西觅、四处呼喊却不见大首领犬养木人,尽皆慌张不已。直至有部下带回一件染血外衣,震惊之余联想到大首领或已身遭不测,纷纷哀嚎不止,誓为大首领报仇雪恨!二位头目见士气可用,一番慷慨言辞后让大家抓紧休息,恢复体力。
太阳挂在中天,普照整个大地。在这尤为照顾的小山上,气温陡然高升,加之没有水源,一众贼寇口干舌燥、腹中空空、燥热难耐。为补充水分、填饱肚子,大家只得四处搜寻,无奈只能摘取树叶、挖草根,充饥解渴以解燃眉之急。
此时李校尉带着人头来到山前,见到几位同袍后,将其随意地放置在石头上,说道:“诸位仁兄,某带来一件好东西,先让兄弟们炮制炮制,别污了眼!”
子言当即下令,士兵立即取来后走到溪边,洗干抹净后用盐密封了脖颈、七窍,而后随意找块破布包起来,送至帐前。李校尉得意道:“众位兄弟不妨猜猜,这是谁呀?”
几人好奇,一起凑过来,左瞧瞧、右看看,端详许久,可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初平试问道:“李兄切莫打哑谜,告诉我们嘛,确实不知呀!”
“知道此次贼寇的首领是谁么?”
“谁?不就是犬养木人么!”杨校尉道,
空气突然安静,大家不约而同看向这颗洗的发白的头颅,睁大着眼睛瞧着也无特殊之处,子言道:“这是贼酋犬养木人的人头?”
“还是安兄有眼光!”
话音刚落,校尉周大伟大嚎一声,抡起钢铁般的拳头,愤怒地向其砸去,众人反应不急,只听“咔嚓”一声,其掉落于地,周校尉似余怒未消,仍欲动作,被初平拉住,“周校尉息怒啊!这人已经死了,大怒伤身呀!”
“来人赶紧带周校尉下去休息!”
“谢安兄好意,不必了,周某一时激愤,还请各位海涵!”
“不打紧、不打紧!”转身看向地上头颅已是面目全非,下巴几乎被打掉,鼻子全然已经歪了,只有暴突的双眼看似完好,子言接着道:“来人,将头颅立即拿去修复并恢复原样,不得有误!”
过后几人情绪分别镇定下来,既然贼酋已死,余者便不足为虑,何况山上无水无粮,就是大军一心围困亦能让贼寇不得好死!环顾左右后,子言开口道:“贼酋已死,但山上贼人仍为数不少,几位有何高见?”
“杀!杀他个片接不留!”周校尉愤愤道,
“某附议!”
“安兄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刘校尉说道,
李校尉亦言道:“愿听安兄高见!”
初平此时看向子言,意思不言而喻,子言收回目光郑重道:“祸首已除,战事将毕,某不愿将士们较多死伤,招降吧!此前剿贼因杀伐过重,长安那边传来不少消息,听闻几位将军甚至连大都督也身指责、非难,虽无礼至极,但朝廷依旧下达旨意,要求大军不可杀降,好歹给朝廷一个交代。听说越西大山银矿之中暗无天日、危机四伏,每年皆有不少旷工不幸亡故,因此屡出事端。如若投降,就发配至此赎罪吧!想必免费的苦力矿上应很受欢迎,况且有朝廷大军镇守,谅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诸位以为如何?”
“是个办法!”
初平接着道:“吾赞同子言提议!”其他人纷纷附议。
商定之后,几人带着士兵送来修好的头颅来到两军阵前,让士兵挑着头颅高喊:“贼酋犬养木人已经伏诛,将军念尔等身遭贼酋裹挟至此,身不由己,如若你们愿意放下武器,下山投降,可饶恕尔等小命!尔等只有半刻时间考虑,届时若不投降,吾等大军必将攻上山巅,斩尽杀绝!”
“斩尽杀绝!”“斩尽杀绝…!”山下的呼声传到山上,即刻有贼兵飞奔至山上禀报。
悉知此事,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