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周大公子马不停蹄赶回家,向其父告知今日所见、所闻,其父将信将疑,吩咐护院即刻出门跟踪追查,验证来人身份及消息可靠性。护院根据得知信息,沿着二人所走方向,跟踪一路,直到二人走进城外军营,方才转身,赶回周家复命。纵使验证了二人身份,但消息真实、可靠与否仍是存疑,周老爷便打算明日一早再出府打听打听。现今天色已晚,周邦昌来到后院,要去哪个房间呢? 思来想去转身走向后院西厢房,这里灯火依旧通明,看来房内之人还没睡,周大老爷直接推门进屋。
屋内听到脚步声的二人顿时慌张至极,眼见已逃之不及,女主人当即将身侧之人摁入床下躲藏,而后立即整理衣衫、鬓发,跪地迎接。此时周大老爷进入屋内,拨开幕帘,俯视眼前玲珑身躯,想起往日耳鬓厮磨、缠绵恩爱的场景,不禁心中火起。
“老爷~,惠子来服侍您!”女子会意,小步上前,体贴地为其宽衣解带,而后周大老爷有力的拥抱下,来到床上,一时间:烛光微暗色朦胧,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渐闻风味成癫狂,被翻浪红。浓情蜜语欢愉笑,疾风骤雨摧榻摇,只待巫山歇云雨,一曲方销。
放松下来的周老爷说起今日事儿,满面春风的惠子姑娘及床下侧耳倾听的人则伸长了脑袋,唯恐漏掉哪几个字。
“老爷!明日青田那边即将运来十几箱 “货物”,此外还有白银万两呐!”
“真的吗?有这些银子和货物,便可解吾燃眉之急呀!美人真是深得吾心呦!”周大老爷手抚娇娥调笑道,
“只望老爷别翻脸不认人,做那过河拆桥事儿!”
“怎么会呢?老爷我就是不为美人,也要看银子的面子呀!嘿嘿!”
“老爷好坏呀!”惠子翻身而上,房内再次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呻吟。
“哆哆哆…哆哆哆”此时房门被敲响,“老爷~老爷!”
周老爷听出是管家刘福的声音,无不扫兴道:“在呐!大呼小叫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老爷,有人来了!您赶紧出来随我去看看吧!”
周老爷听此,赶紧披上衣服,跌跌晃晃跑出门,边走边穿衣服,询问刘管家道:“什么人?如此急切,真他娘的!”眼见周老爷远走,真田惠子即刻自床下拉出藏身已久的同伴愚人狄弓,继续未竟之事。
周老爷来到大堂,见着来人,不禁为自己刚才所言捏把汗。只见他前倨后恭,一副谄媚之色,上前拜道:“上使来此,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岂敢呀!某不过是替主子跑跑腿罢了,怎抵得上周老爷日理万机呀!不过主子说了,今年的孝敬务必再加一成,不得拖延!”
“上使啊!这、这,这如何使得?”
“别忘了你的身份!再者有怨气别向我这儿撒,奉劝你一句,主子能用你是看得起你,莫不识抬举!”
“是、是、是,上使大人说的是!”周大老爷擦擦额头虚汗,谦恭道。
“筹备的如何了?”
“待明日东桑人将这批财物运来便可!”
“嗯~好!不过此次之后,不要再与他们有任何联系,此次东桑为祸东南,白石罹难,朝野上下大为震动,想必朝野上下牵涉之人尽欲撇开关系,主子亦不例外。此时二皇子派遣大军围剿贼寇,尔等莫要留下什么把柄!否则,自酿的苦果自己吃,谁也救不了你!”
“上使,上使大人,不能啊!我等忠心事主,别无二心呀,况且每年供奉那么多财货、银两,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如何能够见死不救呀!”
“此事主子早有言明,尔等即刻秘密遣送家小去往长安,主子自有庇护之法,纵是尔等东窗事发,也能保全尔等家小周全!”
周老爷闻此,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显然是出事让他去顶罪呀!而且控制了自己的家小,全然没了选择余地。此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