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书房许久不见出来,安母吩咐阿大将食物端进书房,然而就在阿大来到门前,正欲敲门时候,听到子言欲往东南的说词,心知内情的他急忙敲门而入,直言必随子言亲往,守护其安全。子言不解,立刻回绝道:“不成,我不同意,你当那里是什么?那是战场,是要死人的,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你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向他们交代!你死了在这条心吧!”
阿大闻言,回怼道:“我已经是孩子的爹了,纵是我死了,老刘家也不会绝后,可你呢?你还啥都没呢?夫人托人给你说亲,每次都跑的无踪影,还说我!上次服役,你让我回来,躲过了战乱之祸,可你受那么重的伤,一直瞒着家里人,你虽绘声绘色骗了其他人,但骗不了我,在这次说什么你也得带我去!”而后将头拧在一边,态度坚决,丝毫不让步。
“你…!”子言气急,这可真是捏住自己软肋,手指点了点阿大,继续道:“此事儿没得商量,你死了这条心吧!再说,我哪有受伤,我好好的!”说着不忘拍拍自己身体以示证明。
“你有本事儿就脱下衣服,让大家仔细瞧瞧!”阿大愤愤道,
“你,彦武哥啊!这真不是闹着玩的,你看,咱这一大家子老弱妇孺都需照顾呀!你在家刚合适呀!”子言劝慰道,
“我去了,还能多杀几个匪人,你能干啥,手无缚鸡之力,我看你在家才好呢?赶紧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夫人也就得偿所愿了!”阿大回道,
“哈哈哈!”秦无炎大笑,
二人齐声道:“你闭嘴!”
看着二人不善的表情,秦无炎讪讪道:“我能不能说两句?”
“说!”
“二位与其争论不休,不若同行!安兄为录事参军,不亲临战阵,这位充当护卫,亦当如此,至于家中,我托人照拂一二,当无挂碍!”
“可这?”
“我的好安兄呀,我们得尽快启程,周二公子还等着我回信呢?何况东南之事不可耽误呀!”秦无炎再次劝慰道,
“你、你,你们,一个个…唉!”
秦无炎呵呵道:“那好,就这样说定了!你,还不赶紧去收拾东西!”
阿大即刻放下餐盘,乐呵呵跑出房门,唯留二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子言无奈道:“先吃饭吧,吃完饭好上路!”
“什么叫好上路?跟怨妇似的,带去你是让你建功立业,杀敌报国,解救百姓于水火,那么丧气干啥,赶紧的,嘿嘿!”秦无炎催促道。
二人吃完饭,来到正堂,子言告知母亲欲前往东南,处理要事。安母亦知儿子大了,该有自己的人生,满目深情地看着儿子,抚摸着那张清瘦的脸庞,无多言语,仅要求儿子平安归来,阿大亦收拾好东西,辞别一大家人,在众人不舍的神情中,三人翻身上马,在卫兵护卫下,匆匆远走。
众人向南绕过长安,一路快马疾驰,丝毫不曾停歇,于黄昏时分抵达弭县,从这里再往南走便进入巍巍秦岭,踏上历史有名的“蓝武道”,这是南出长安,去往宛城、荆楚江南及岭南的重要驿道,也是发兵东南,争夺天下的着名道路,具有极其重要的军事战略意义,相传秦始皇统一天下后,五次出巡,有两次经过这里,其道路崎岖,气势磅礴险峻,景色宜人,故李商隐有诗云“六百商於路,崎岖古共闻。蜂房春欲暮,虎帘日初曛。路向泉间辨,人从树梢分。更谁开捷径,速拟上青云。”
夜路不好走,众人只得下榻弭县驿馆,以待天亮。众人休息,难以入睡的子言想起陈初平的信,自怀中取出,借着烛光撕开,而后认真拜读起来。初平先是慰问,诉说自己奉命北上护卫,听闻子言遭遇,请求二皇子快马南下救援,方得知秦小将军为此事早已南下,方才心安。大军南下之际,自己亦曾动过心思除掉那人,却被告知那人深有背景,需徐徐图之,以待将来。此次东南事变,自己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