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村儿的俊后生嘞,他家就在那儿,反正我支持!你们呢?说说看。”
一番慷慨陈词后,大家觉得也确是这么个理儿,他家就在那儿,也跑不了呀!这次流民南逃,人家家里也捐赠不少粮食,听说也是名师之徒,可见家风、性情定然是不差的。片刻后,纷纷表示“安先生气正风清、博学多闻,今后定是非凡呐”“我支持老张头儿说的”“我也同意……”就这样安子言的管理权和领导权敲定了,他今后便是这里的实际兼名义负责人。而此时的安家正堂,里正担忧地对安母说道:“弟妹呀,我留子言一人在哪儿,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能出什么事儿呀,不就修个城么?他又不亲自出力干活儿,纵使有事儿,这不还有您这个族叔善后么?”安母一脸无所谓道,
“哎哟喂!那么多人呢?你就不怕你那宝贝儿子吃了苦头,受个什么伤啥的?”里正气急道,
“怕甚呀,都快加冠了,给他说亲事儿,都不理我,还躲我,我怕啥呀?就这么着吧!”安母恨子不成器道,
“好好好,随你们母子俩怎么着吧,只要别出岔子就好,真是神仙打架,我这凡人遭殃。不行,改天我得再去瞧瞧,我还有事儿,该走了,弟妹你也别送了!”里正无奈道,
“族叔走好啊!”安母笑着回应道。
反观这边呢,安子言算是完全取得这支队伍的指挥权,当上了干部,坐上了第一把交椅,也算是为解决今后的问题,做了一个好的铺垫。他再一次起身,走到篝火前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做这个工头,我也不藏着噎着,前天运来的粮食,想必大家都明白吧,这其中掺杂着许多沙子、泥土,详细情况还是老张头儿说吧!”
“这东西其实昨天做饭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不过你们都知道的,我们历次服役,吃的东西也都差不多,我们也就没声张,想着洗洗干净能填饱肚子就行,直到今天安先生说起这事儿,我们回去重新筛洗了一次,却发现这批粮食里面有将近一成半都是这些脏东西,唉!我们伙房洗了好些次,也没洗干净,唉!”张头儿忐忑道,
“唉!老张你也不必自责,我之前服过兵役,到了冬天没吃的,只能去组团打猎,北方那漫天风雪,结果有两个出去了就交代在那儿了”一个老头儿说,
“是啊、是啊,大家少吃几口就行了,也不碍什么事儿的,何况比这更难下口的也不是没吃过,忍忍算了!”另一人说道,其他人纷纷附和道,仿佛这样的粮食就是为他们准备的,不敢去找那些人任何麻烦,甚至谈之色变。子言哑口无言,深深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难道他们不愤怒吗?不应该起来指责一番吗?最起码表个态也行啊!都这么为那些人着想,那些人岂不更加肆无忌惮!唉,善良而软弱有何用?面对汹汹的火焰,安子言第一次感到有劲儿无处使,好在大家情绪依然稳定,对今后开展工作较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