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啐了口血沫。眼睛不自然的转动,最终定格到裴烁身上,发出嗬哧嗬哧得笑声,最后晕了过去。
而朴载盱身上就要好很多,主要是脖子上的伤口和手上狰狞的血痕。
池神父姗姗来迟几乎要晕倒,他指挥着保安队将池相昱从后门送出去,避免造成别人的恐慌。同时考虑着要将这份丑闻带来的损失减小。
于是他看向正在被临时处理伤口的朴载盱,终于忍不住道:“朴少爷是在我们这发脾气吗?相昱他,相昱他本来身体就不好……”
“这些画多少钱?”朴载盱没空听池神父的啰嗦。疯狗的眼睛暴虐的注视着一切。
池神父皱眉:“这些都是相昱最满意的作品,不对外售卖。”
“无所谓。”朴载盱轻笑,他慵懒的直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腕,然后抓起破碎的画架,狠狠的击碎画作的保护壳。玻璃碎渣掉落地面,画纸被撕碎,所有的一切都彰显了野兽的袭击。如果不是因为裴烁还在这里,他甚至想一把火把这儿燃烧殆尽。
没人敢去阻止,没人敢反对,只能静静看着朴载盱的发泄。
而李承却注意到裴烁嘴角的笑意。
这才是最精妙绝伦的艺术啊。
朴载盱喘着粗气扔下手中的木头,远远的和裴烁对视。忍不住扯出一个嚣张的笑容来。
“清算好你们的账单,来找我要钱吧。”
说完,便不顾池神父的反应,拉着裴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