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玉泉的手,“恭喜你了,白主任,还有时主任,林厂长,最该恭喜的人就是你,我可是听说了,林厂长上任不到一个月,接连拿下了三份大订单,真是可喜可贺。”
“段书记,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大家寒暄一番,分别落坐。
革钢有一个传统,本单位有人高升或者调动,一般都会安排一顿践行宴,同理,本单位迎来新领导或者新员工,也会安排一顿接风宴。
正好,今天这一顿酒席解决了两件事儿。
在众人的坚持下,林致远和段兴科双双坐到了主位,林致远的身边坐着时明光,段兴科的身边坐着白玉泉。
大家请林致远和段兴科讲两句,两人都拒绝了,最后,只好由白玉泉代表大家,致了敬酒词。
白玉泉端着酒杯,感慨良多,“不瞒大家说,当林主任找到我的时候,我有点发懵,我本来在报社工作的好好的,林主任突然告诉我,让我准备一下,李总要见我,林主任还说如果我表现的好,就能当上改革办的主任,当时我心想,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白玉泉不愧是之前在报社工作的,这番致酒词说的与众不同,逗得大家哈哈直笑。
段兴科也在笑,只不过他的心里却是在流血。
在坐的四个处级干部,白玉泉当上了李振山的大秘,时明光当上了改革办主任,林致远就更不用说了,成了手握重权的一厂厂长。
只有自已成了天天闲的蛋疼的书记,每天什么事儿都没有,最大的消遣就是浇浇办公室里那几盆花,这种生活和他以往的天差地别。
以前他当李振山秘书的时候,东山宾馆几乎成了他的家,可是现在,一个来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回到这里。
以前,,烟酒礼物就从来没断过。
可自从去了热轧厂,厂长石茂才对他不闻不问,除了中午在小食堂吃饭能见一面外,两人几乎没有别的接触。
段兴科心里也明白,厂长和书记很少有能相处的特别和谐的,绝大部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道理他懂,可是这种巨大的落差他接受不了。
这段时间,段兴科几乎要抑郁了,好几次做梦,他都梦到自已重新回到李振山身边,继续过着前呼后拥,被人追捧的生活。
可是午夜梦回,冰冷的现实一次次将他打到谷底。
段兴科知道,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