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就在打包区的旁边，远远的我就看到刀疤脸，他正用不善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都说懒驴上套屎尿多，我看你这个老梆子就是想偷懒，现在就扣你半天的工资……”
我正愁没办法跟他上搭话，没想到刀疤脸主动送机会。
我的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刀疤哥，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是忽然间想到一个发财的机会，想跟你一起研究。”
刀疤脸的双眼一瞪，本就凶悍的脸，在刀疤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凶：“我告诉你，别耍花样，信不信我现在就收拾你！”
我连忙摆出满脸惶恐的样子：“刀疤哥，你不觉得咱们只卖丝袜产品太单一了吗？”
刀疤脸一愣，没想到我还真的有想法，于是微微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这帮小年轻买这些回去做什么，大家懂得都懂！”
“既然他们都动手了，我们为什么不再卖一些硅胶娃娃，或者灰机杯……，如果公司有这方面的业务需求，我还有点门路，能帮着弄到货源。”
“到时候，咱兄弟俩联手，不说提成什么的，至少也能拼个缝，多少能捞点好处。”
望着已经有些意动的刀疤脸，我继续说：“哪怕最后钱分的不多，咱们不还能落一些试用的产品吗？”
刀疤脸不屑：“我要那玩意干嘛！”
“反正是免费送的样品，不要白不要，不玩白不玩，年轻人都喜欢，咱们也可以试试！”我脸上全是猥琐的神情，然后拿出了手机：“刀疤哥，这事要是做成了，咱俩二一添作五，好处一人一半？”
“你什么档次，也不撒泡尿照照，居然还敢要一半？”刀疤脸的双眼一瞪：“最多给你三成。”
我笑着说：“谢爷赏，我这就联系……”
就在刀疤脸的眼皮子底下，我拨通高青空的视频通话，手指还点了翻转摄像头。
电话嘟的一声后，我抢先开口：“大个，你先记一下，我这边需要一些样品。”
别看高青空长得很粗犷，好似一副呆傻的样子，其实他这个人心思还是很细腻的。
看是视频电话，又是卧底的号码，还听到对方喊自己的绰号，立刻明白这是卧底需要他来配合。
高青空一边给手机录屏，一边说：“你说，我都记着呢！”
“灰机杯各种型号的，给我选四个样品，硅胶的娃娃来两个，另外还有什么报价单，你也来一份……”
我说这些的时候，故意摇晃身体，好调整拍摄的角度。还不忘向刀疤脸请教：“咱们的地址是？”
“天海市，下里区，九弄十三号……”
我复述一遍后，还故意嘱咐高青空：“我知道，你们公司都有销售额都有返点，我们这边给个好一些的返点……”
就这样当着刀疤脸的面，我把发货区拍了两遍，等我挂上电话后，已经开始跟刀疤脸勾肩搭背，可以称兄道弟了。
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要离开这里，毕竟刀疤脸对我的这具皮囊有了好感，如果我离开之后，再发生了什么误会，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换好了衣服，离开了工厂。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还特意写了个纸条，攥在手里：撞邪了，快回家。
不管是哪个断片的人，清醒后看到这样的字条，肯定会躲家里，不可能回去上班。
…………
睁开眼睛，我打了个哈欠，一种莫名的疲惫让我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
“肖科，有重大的发现，刚刚线人……”高青空兴冲冲的跑进来，摇晃着手机，满脸的兴奋。
我摆着手：“淡定，淡定！我的线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