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还抓着一串。
不是什么贵重的宝石,就是小时候抓子玩的那种,石头原本是白的,让徐听听给涂了颜色。
她这会儿靠着墙睡着了。
大概是侧身坐躺的姿势不舒服,突然惊醒了,呆愣了几秒,然后摇摇头让自己清醒。
她抛了抛手里的那串子,把文件夹上散着的都抓手里,再扔下去,选了个最远的,打算一个个抓起来,可就在手串往上抛的时候,突然被半空伸出的一只手给拦截了。
徐听听抬头,看见穿着蓝色防护服的徐述,那点瞌睡一下子跑没了。
“哥哥,你下手术台了么?”
徐述挨着她坐下,“知道现在几点了?”
“嗯?”
徐听听抓起他的手腕看时间。
进手术室前,身上的装饰都会脱下,但出了手术室,徐述会先把手表带上,时刻了解时间是他的习惯。
“都十一点了啊?”
徐听听从身后拿出一个保温桶,抱怨道:“我七点来的,妈妈说你可能又要加班,炖了汤,让我给你送来。”
她打开盖子,期待的热气没冒出来,反而汤面上凝了一层油。
小脸儿立即垮了下来,“都冷了,不好吃了。”
徐述看着她一些列的小动作,眉眼始终轻弯着。
他休息室里有微波炉,拿回去热一下就行。
话没说,倒是听见徐听听的肚子叫了两声。
他笑着问:“饿了?”
徐听听舔舔嘴角,“啊嗯,我六点多吃的晚饭。”
“别吃这个,哥哥带你出去吃。”
徐述把保温桶拿过来,把盖子合上,随口问道:“想吃什么?”
“烧烤!”
他动作一顿,“你倒是真敢想。”
“宵夜不吃烧烤是没有灵魂的,”徐听听抱着他的胳膊摇晃,“就一次,吃过这次,我这个月都不吃烧烤了。”
徐述不信,“从小到大都撒同一个谎,你好歹改改口。”
“反正不管我怎么说都会被你看穿,干嘛还要费尽心思去骗你。”
说的竟然有那么几分道理。
“我先回办公室换衣服,你跟我一块?”
徐述站起身,将头上的蓝色帽子取下来,徐听听顺手接过去,“好呀。”
他看他一眼,没牵她,但胳膊仍然被她给抱着,走路都得被她给拖着。
徐述身上出了点汗,头发被帽子给压塌了,他抬手将发丝理得蓬松些,长指顺着发际线穿过,往后梳理,露出棱角分明的额头来,鼻梁挺立,眉心间有被眼镜给压过的痕迹。
徐听听看过不少次他工作的时候,或者在家里写病例时戴眼睛的模样,简直是斯文禁欲的天花板。
她这会儿也盯着他看,抱着他胳膊的双手随着他抬起又落下,几次之后居然玩上瘾了。
徐述看她一眼,“在我身上打秋千?”
“嗯啊。”徐听听仰着小脸儿,圆圆的脸儿笑起来时,五官每一处都被笑意充盈。
徐述摇头失笑,把她的手给拉下来,往前推了一把,“好好走路。”
他换衣服,休息室的门关着,徐听听就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