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宁。”
薄晏清声音很淡,清冷到听不出情绪来,却是让正哭得抽噎的周梓宁一愣。
他从来不会叫她全名的。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比被凉风过了一遭还要冷。
“茜茜究竟是如何落的水,尚且还没定论,眼下最要紧的是等徐述的回话,你倒像是知道茜茜落水的过程,在这儿闹开了?”
周梓宁脸色瞬的煞白。
是啊,薄家不缺聪明人,可现在所有人都守在手术室外等结果,连老太太和薄青山也在,甚至薄青山还穿着睡衣,仅仅抓了件外套就跑出来了,脚上还穿着拖鞋,虽是绒毛的,但他一双脚可是光的。
脚后跟冻得发紫。
谁也不会在这时候去查真相,偏偏周梓宁像是亲眼看见一般,说得那样笃定。
“我……”周梓宁眼神闪了闪,“我只是猜测,茜茜落水的位置,正好对着昨晚南娇娇睡的房间。”仟仟尛哾
“那是我的房间。”
薄晏清嗤笑:“我就在隔壁,原本娇娇不该睡我房间,是我强行留的人,除了青山外没人知道我们换了房间,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言,所有人都盯着周梓宁看。
她慌乱之下口不择言:“怎么会没人知道,家里有那么多下人,青山、青山随口……”
薄青山翻了个白眼,“四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睡之前还下楼去冲杯牛奶?再和谁说几句话?我就算半夜起来,也是尿在自己房间里,我跟谁说话去?”
周梓宁的脸色彻底白了。
组织好的语言被再三岔开,现编都很难圆回来。
可她不甘心,一双眼怨毒的瞪着南娇娇,忽然生起几分气性,她用力挣了下手,想耍耍脾气,可薄晏清压根就没有要扣着她的意思,先她放开了手。
“我说不过你们,心偏成这样我无话可说,好,就算我没安好心,她南娇娇也难逃责任,昨晚茜茜是交给她的,我有理由怀疑她,我是没查过真相,但我作为一个母亲,孩子在手术室里,疑似凶手的南娇娇这时候过来,不是刺激我么,好,算我冤枉她,是我冤枉她好了吧,我不追究了,我现在只希望茜茜能没事!”
周梓宁抹着泪,后退几步坐回长椅。
几滴泪落下来,哭得没有声音,她没带纸,是用衣袖来擦眼泪。
那模样,像是被他们一家子偏心的给逼到绝境了,被迫无奈,连害女孩的真凶是谁都不敢查了。
可话里话外,不就做实了南娇娇的罪名么。
薄青山差点都没回过味来,还得把周梓宁刚才那番话给想一想,才觉出恶心来。
“要真相是么?”
南娇娇微微抬眸,视线清平的看着周梓宁,声线一顿,薄唇微抿着,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等周梓宁看过来的时候,她轻略的眨了下眼,“行,我给你真相。”
周梓宁愣了一下,没来由的觉得心慌,“你想做什么?”
南娇娇却没看她,对薄晏清说:“薄宅里都有监控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