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示意他走人。
要向县委、向纪委、向企业、向人民作交代?还要开档问政节目,就此事进行讨论?那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不能只停留在口头批评,而需要出台处理文件的。
就这,对朱四喜来说,必定是最为痛苦的事情。
而这对于动用公权去景区拿票的郑主任来说,他的仕途人生,算是走到头了。这或许对他来说,是第一次动用公权谋私,但是,却让他葬送自己的未来,葬送掉所有的政治生命。
待到朱四喜灰头土脸下了楼,路北方才扭头盯着何小桃道:“这件事情,你也知道?”
“我是知道。”
何小桃跟了路北方多年,其实知道他的脾气,他从很少无缘无故发火,但是他若发起火来,那肯定是已经掌握到十足的证据。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开这个口子?”路北方冷冷的盯了何小桃,那眸光,如柄寒冷利剑,直盯得何小桃头低着,不敢抬起来。
“我……我?”何小桃左手捏着右手,紧张局促。
饶是如此,路北方也没有放过她,他刷的站起来,朝桌子上猛地一拍道:“你现在是临河镇一把手,是这个地方的父母官。如果你连自己主政乡镇内的企业利益都不能维护,你这镇委书记,当着有什么用?”
“我知道,你刚上来,畏惧县里面领导强权,才会纵容他们向企业伸手。但你想想啊何小桃,人家企业家是外地人,她们千里迢迢来这里创业,背井离乡图的是什么?我们图她能带来这地方的繁荣,能解决就业创造税收,人家不就是想要赚点钱回家吗。这些部门逞地主之威,连票都不买了!那人家赚啥?再说,你这父母官不能顶着压力去保护企业,让企业利益被县里的权利部门分割,那人家在你地盘上,做免费公益事业?”
在路北方一字一句呵斥中,何小桃的心跳得很沉重,每一次搏动都充满了疼痛。她的眼睛,不敢注视着路北方的眼睛。
倒是感觉有眼泪,滑落于脸庞。
“要不,我们镇里,到企业去补票吧!”
“这用得着吗?你去补票,人家敢要吗?”
“那,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凉拌!”
……
过了会,路北方看着何小桃伤心的样,叹了口气道:“好啦,好啦,别哭了!哭也没用。我这次找你,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些别事情。”
何小桃抹了抹泪,抬起头。
路北方道:“鉴于临河镇地理位置所限,旅游已经陷入难以做大做强的地步。而临河、凤凰、天源三镇抱团发展的旅游项目,因投资过大,也无人问津!……但是,没有人投资,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所以,我就想,你临河镇和赵国清的凤凰镇,能不能先动起来,筹点资金将路修好,将沿途的农户拆迁工作做好。俗话说,栽得梧桐树,凤凰自然来。说不定,将基础工作做了,自然有人就来投资了!就像我们当时临河镇一样,正是将旅游公路建好,才引来风情小镇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