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撕成粉碎。
不,会直接把她办了。
哪怕在车里。
哪怕在街上。
哪怕前面还坐着司机。
这种人疯起来,根本不把一切放眼里。
“苏禾,你在怕我?”
他忽挑起了她的下巴,眼神如诡谲难测的大海。
苏禾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是。”
这个字,令他眉心紧拧,看上去像是很想不明白的样子。
“为什么怕我?我很凶吗?”
这语气,听上去好像很困惑。
苏禾真想踹他一脚。
你丫的不知道你现在有多野蛮粗暴吗?
“嗯。”
她点头。
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放开了她,转头问前面的司机:“千涛,我很凶吗?”
千涛趁着红绿灯转头,微笑:“先生,您不凶,苏小姐只是不太了解您,所以误会了。只是先生,您不爱笑,蹙眉的样子,抿紧嘴唇的样子,有点严厉。苏小姐,你习惯了就好……”
苏禾不觉暗暗翻了个白眼:
严厉?
这用词,用得严重不恰当。
只能说:这个助手很会拍马屁。
冷陌认真想了想,用手掐了掐眉心,似乎想把蹙起的黑眉抚平,又用手指将自己的嘴巴强行撑出一个笑弧,转头问:
“现在这样还凶吗?”
眉毛是严肃的。
嘴形是弯弯的。
这僵硬的表情,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他这么做,是不想她怕他?
刻意在讨好她?
不对,不可能。
“冷先生,您醉了。”
否则怎会摆出这种奇怪的造型?
一定是酒精在作怪。
冷陌跌坐回去,不说话了,只是冷冷地望着窗外:就好像她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到他了!
好一会儿,他落下一句:“我没醉,我若醉了,一定狠狠欺负死你!让你哭死。”
苏禾听得背上一阵阵发寒。
唉,这车,她真不该上啊!
车轱辘在飞快地往前疾驰,车内放起了轻音乐,男人慢慢闭上了眼。
另一头。
柴文重新回到包间,却看到简山在里头。
他悄悄潜到边上避着,不想和简山正面起冲突。
他们的大会厅,很大,全是年轻男女,一个个不是富二代,就是正经名媛,而且,他们不是本市的富二代、本地的名媛。
简山几乎都不认得他们。
他有说不出来的怒气,却没办法在这里发泄出来——因为他只认得一个:季东,京城四少之一,一个不能惹的人物。
“哟,简先生,您怎来了我们的场子?”
季东过来打招呼。
“季少怎么也在这边?”
柴文笑着问。
“老陌不是在这里投了一个会所吗?正准备和楚家合作那个,我也投了一点,这里每个人都投了点,老陌最近在这里谈合作,我就把大伙约来这里嗨一下……”
简山知道,自己那个小舅子,在京城的号召力有多大,随便说一句,就能引来一大片新生一代跟着他走。
“阿陌人呢?”
他左右张望。
“醉了,千涛把人送走了。”
“一个叫柴文的律师,你认得吗?”
“认得啊,我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