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没领证?柴文跑来搅得局?”
医院,简母正在陪简宛。
她这个女儿从小被她娇惯着长大,只要她喜欢的,她一定会努力争取到。
跳舞是她最喜欢的。
所以,从小到大,宛宛就一直生活的聚光灯底下,是最最耀眼的小公主。
她得过不少奖,如今,她却只能坐在轮椅里,每天哭闹。
这事,她还没和她的父兄说。
他们出国参加一场为期十天的国际商务洽谈,决定着简氏能否上市。
这对简氏无比重要。
简母逼苏禾嫁那个傻子,一是为了安抚自己女儿;二,希望丈夫回来后,不要怪罪自己。
结果楚流商从民政厅回来,居然说没领证。
这让她火冒三丈。
“嗯。”
楚流商点头,瞄了一眼简宛。
她很平静,坐在那里并没有表现极端的情绪。
简宛一直是个好姑娘,哪怕断了腿,但她没在他面前说过苏禾半个字的坏话。
“哪个柴文?”
“大律师柴文。”
“那臭丫头怎么和那个人搅到一起去了?”
简母是个豪门贵太,不是女强人,虽然她的圈子也是很大的,但对于这个柴文,她了解的不是很多。
“不知道。但肯定是他在背面使了手段,黎总才着急忙慌地走了。刚刚还打来电话说,不打算娶苏禾进门了……”
楚流商陈述这样一个事实。
“妈,从山上摔下来,那只是意外,苏禾应该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责怪她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我的腿,好好养一养,复健个五六七八年,肯定会好……重要的是,现在她已同意离婚了,与流商哥哥来说算是彻底解脱了。”
简宛在边上温温柔地劝着,心地总是这么的善良。
这让楚流商越发觉得愧疚。
简母拧眉,哪肯就这样算了,她恼火地瞥了一眼楚流商:“流商,你自己说吧,宛宛受了这么大的罪,苏禾是不是应该付出点代价。”
“妈……您别……”
“闭嘴,别劝我息事宁人,我秦芳活了这么大岁数,就伱一个女儿。你被伤成这样,苏家是一定要付出点血的代价的……我必须做上前,否则你爸你哥铁定恼我没护好你。”
简母语气是如此的坚决。
简宛可怜兮兮道:“妈,不要了,别为难流商哥哥。”
楚流商拧眉:“那您想怎样?”
不让简母满意,简家是不可能把这件事翻篇的。
简母面无表情道:“黎总她可以不嫁,她的腿,我没说不要。这件事,是你派人要,还是我派人去做。”
楚流商沉默了一下,才道:“我来安排。但阿姨,我想您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只要苏禾断腿,简家和苏家的恩怨就这么了了。我希望以后我们和她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纠缠不清。”
简母眼神幽幽闪了一下,心下很明白:
楚流商虽然不喜欢苏禾,一直想离婚,但他是心地纯良,不喜欢与人为仇。这个苏禾,长得又好看,这五年,他们夫妻虽然没什么深情厚谊,可他还是不愿意斩尽杀绝。
可他们简家人,岂是那种腌臜货想害就害的:
“可以。”
要对付苏家那些穷鬼,只要暗地里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求告无门。
但在楚流商面前,她不能表现出来。
半个小时后,楚流商从医院出来,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