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地攥住了对方的手臂,站到了许林宴的面前。迎上中年男人通红的眼睛,柳时阴声音冰冷得能冻死人:“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你谁啊!”中年男人惊了一下,骂道,“这是我和这家伙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给我放开!”
中年男人挣扎了起来,但柳时阴的力度却在不断地增加。
“痛痛痛!!!”
中年男人没几秒脸就变成了猪肝色,嘴上一直在哀嚎个不停,肥硕的身体都快弯到了地上,整个人痛苦得不行。
偏偏柳时阴还紧抓着他的手臂,让他一边痛得想要蜷缩起身体,一边又被整个提拉了起来,好不难受。
柳时阴微眯着眼道:“是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我就是看不惯你欺负人。”
纤长的五指镶进了中年男人的肥肉里,那一圈被握住的地方已经从通红色逐渐变成了黑紫。
柳时阴的手劲大得厉害,中年男人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地话了:“啊啊啊……”
柳时阴看他就要晕厥过去 ,这才冷着脸放开了他。
中年男人倒跪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全是汗,地上都被他的汗液浸湿了一大块。
他疼得咬牙,依旧不忘瞪着许林宴:“许林宴,你给我等着!今天这事,我跟你没完!”
他原本还想把柳时阴也给瞪了,但是柳时阴的睫毛只是轻轻扫过来一点,他就抖得跟个筛子一样,立马认怂。
放完狠话,中年男人捂着受伤的地方,颠颠撞撞地跑了。
附近的人都看了过来,有几个人想要过来了解一下情况,但被赶来的于暮和毛剑辉打发走了。
穷寇莫追,柳时阴懒得管跑了的人,转身面向了许林宴。
许林宴还躺在地上,因为常年生病的原因,明明已经成年了的人看起来又瘦又弱,腿脚还不能用,简直就跟个小可怜似的。
被欺负了,也不会求助人,明明能靠着自身的弱势让旁边的人帮他谴责那个胖子,却偏偏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柳时阴气不打一处来,眉头紧蹙,也不明白自己在生什么气。
看着柳时阴黑沉沉的脸,被认为是小可怜的许林宴抿了抿唇,好像被逼着上花轿的娇弱小新娘,顶着精致但苍白的脸病恹恹地道:“……对不起。”
声音很小,但音色清脆如戛玉敲冰。
柳时阴觉得这人真是不仅长得好,声音也好,就是……这性格让人无奈。
柳时阴为了和他的视线持平,半蹲了下来,没好气地道:“为什么道歉,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柳时阴黑如墨玉的瞳孔中,只倒映了了许林宴一个人的身影。
许林宴不知道是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有些不自然,还是因为没和人靠得这么近过,身体僵了僵,往后缩了一下。
柳时阴见状,眉眼戾气消散,轻笑了一声:“怎么,我还是洪水猛兽不成?你躲什么躲,再躲就要碰到轮椅了。”
许林宴闻言,睫毛颤了颤,往后小小地看了一眼。像个想回窝却不敢回的小兔子,而柳时阴就是那个让他怯步的大灰狼。
柳时阴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于暮那个憨憨都说他长得好,怎么在许林宴面前他倒像个坏蛋了?
柳时阴把这一切归咎为许林宴一直生活在疗养院,没接触过什么人,所以胆子才这么小的原因去。
他也不纠结这个问题,打趣过后,便站起了身,把歪倒的轮椅扶正,然后微微弯了弯腰,朝许林宴伸出了手:“来,我扶你起来。”
手刚伸出去,柳时阴就啧了一声,他怎么忘了呢。许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