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平日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做脏事。”
“必须要批,狠劲的批!当做典型批!”
“他爹娘也跑不掉干系,他平时口无遮拦就是爹娘不教育。我记得他还说谁是他媳妇来着,真不要脸。”
说到这里,有些人的目光就挪到伊大富身上。伊大富一言难尽地看着跪在地上哭嚎打滚的孟虎,在众人凝视的目光里后退了几步。
“诶,资本家,他不是说过你们家伊曼是他媳妇来着?”
“不、不许你们造谣!”
伊大富仿佛听到脏东西,他黑着脸急迫的澄清:“他什么性子你们不知道?我那么好的闺女能给他?再说这种话,小心我去告诉白主任,让她也批一批你们!”
伊曼跟王笈铃站在人群里,听到伊大富中气十足的话语声。王笈铃握住伊曼的手,伊曼也反握住她的手。
人群里有人不嫌事大的说:“孟虎家到处找人借钱,说是要给你们家彩礼,这事难道有假?”
“呸,他们家给五百又怎么样?就算给一千块,老子又不是没见过钱,能把好好的闺女给个流氓?我告诉你们,谁要是再提这种话,我就拿菜刀上谁家里去闹!敢坏我家名声,谁都别想讨到好。”
围观的人见伊大富咬死不承认,也不至于逼迫他承认,又重新将目光挪到孟虎身上,跟着其他人一起喊打喊杀。
伊曼唇角噙着冷笑,真是道貌岸然。
不过能把孟虎收拾了,她总算能松口气。压在胸口上的石头少了一块,她不必担心自己嫁到孟虎家被活活打死了。
*
这是难得没有噩梦的夜晚,起床后的伊曼神清气爽。
没有伊秋月的使唤,没有盲流虎视眈眈,她觉得她又行了!
伊大富从那天开始躺在炕上病了两天,郝春丽在他身边端茶倒水的伺候,嘴里头免不了叨叨几句:“这个死丫头就是晦气,居然遇上这种事。”
伊大富不耐烦地说:“你也休息一下,少说两句。”
郝春丽昨晚熬夜守在伊大富身边,干脆喊来伊曼说:“你怎么还在家里待着?不知道出去找找活干?”
伊曼爬到炕上,帮郝春丽把被褥铺好,殷勤地说:“妈,你也歇歇吧,我到玲姐家里编笸箩去,你有事喊我。”
“整天编笸箩,也没见她们娘俩发什么财。”郝春丽是真困,她打了个哈欠说:“往灶坑里添些柴火再去。”
伊曼应了一声。
等她出门,怀里鼓鼓囊囊,小跑着到了王笈铃家。
王笈铃正在炕上编笸箩,冬日里不用下地,村子里的人就靠手工编的玩意换工分。
伊曼高兴地说:“快看,我带什么来了?”
王笈铃停下手望过去看到伊曼从怀里掏出一袋白面粉,她眼珠子瞪的老大:“你从哪里弄来的面粉?这么好的东西你也不怕你爸妈看到。”
王笈铃的家就一个正房,她跟王婶子俩人一起住。外屋地小,堆着稻草,她跟她娘就把碗柜挪到炕屋里。
伊曼在她家比在自己家自在,先从碗柜里取出大海碗,从袋子里舀上大半碗的白面粉,笑盈盈地说:“还能哪来的,是我自己挣来的。发的时候提前领了,他们不知道,咱们今天就吃白面馍馍。”
物资匮乏的年代,白面和肉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王笈铃仿佛闻到白面馍馍的香气,不舍地说:“还是兑点地瓜面做二面馍馍吧。”
伊曼不等她说,开始和面:“这算什么,我还有两斤糍粑没拿回来,明天我再给你做糍粑吃。”
伊曼总会弄点好吃的在王笈铃家里做着吃,王笈铃尝过她的手艺,此刻也不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