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清芷带着小厮亲自去了寺庙。
“庆哥儿,母亲求了你曾祖母,允许你回家了,可以在家好好过年。”
沈清芷见到陆言庆正在扫地,一脸心疼地走了过去。
这段时间,沈清芷时不时就派人嘘寒问暖,陆家人可什么也没做,在陆言庆心中,只有母亲才是真正关心自己的死活。
经过磨难之后,陆言庆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再毛毛躁躁了,不过,他内心的仇恨却积压已久,恨不得回去就报复那些冷眼的人。
“母亲,我扫完地,我再走,母亲可以先进去歇息片刻。”
陆言庆恭敬地说道,拿着扫帚继续扫地。
沈清芷瞥了一眼庆哥儿,眼眸中的沉稳同上一世类似,不过,这一世,他的刀子朝向的是陆家人,无论杀的人是谁,都对沈家有利。
一切准备好后,陆言庆便同沈清芷回到了陆府。
陆言庆性情大变,果然成熟了不少,陆老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才7岁多,竟然如此懂事,定是在寺庙吃了不少苦。
正当大家都放松警惕之时,陆言庆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刀,直接朝陆言齐挥去,划破了陆言齐的脸颊,随后又朝陆庭深捅去。
陆庭深一闪躲,刀子正好扎进了陆言旭的脖子,顿时鲜血直流,陷入了昏迷。
“来人,将这个孽子捆绑起来,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为止。”
陆庭深气急败坏,一把夺过刀子,狠狠地扇了庆哥儿几巴掌。
陆庭深上一秒还在夸奖庆哥儿的进步,下一秒差点命丧黄泉。
蔓姨娘听说自己儿子流血昏迷,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大爷,我就生了旭哥儿这一个,你要替我做主啊!”
蔓姨娘看到面色苍白的旭哥儿,脊背发凉,缓了片刻,才发出声音。
“蔓姨娘,你先不要打断方府医的诊断,站在一边看着。”
陆庭深一把将蔓姨娘拉开,眉头紧蹙,一脸焦急地看向方府医。
“大爷,蔓姨娘,四少爷流血过多,脉象微弱,就算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还能挺半个时辰,还是准备后事。”
方府医皱起了眉头,无能为力,只能顺其自然。
“大奶奶,妾身只是一个妾室,说不上话,请大奶奶为旭哥儿做主,妾身的儿子不能就这样白白丧命,要是妾身的旭哥儿就这样枉死,妾身也不活了。”
蔓姨娘见陆庭深面不改色,转而跪在地上求起了沈清芷。
“惜风,送蔓姨娘回去歇息。”
沈清芷没必要管这种腌臜事,接下来坐等好戏就好了,旭哥儿死了,蔓姨娘的依靠就没有了,还是不要随意给出什么承诺,以免给她自己挖坑。
待蔓姨娘被送走后,方府医又查看陆言齐脸上的伤口。
陆庭深突然反应过来,心中最惴惴不安,要是齐哥儿的脸上有疤痕,日后就算科举及第,也无法入仕为官。
“方府医,大少爷的伤口是否要紧,会不会留下疤痕。”
“大爷,大少爷的伤口比较深,会不会留下疤痕,还是未知数。”
沈清芷瞧了一眼,脸颊的伤口还在渗出血水,要想入仕为官,想必是不可能了,庆哥儿果然是一颗好棋子,杀了旭哥儿,又毁了齐哥儿的官途。
卫思禾得知二儿子要被打死的消息,也赶了过来,看到一片狼藉,心里乱成一锅粥。
“你们还等着干什么,直接将二少爷打死,是个教不好的坏种。”
陆庭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恨不得立刻杀了庆哥儿。
“父亲,二弟闹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