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以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
不过也是关氏活该,谁让她那么恶毒,害死沈肆的娘亲,还想和兴国公府联手害死她,不过是天理循环罢了。
沈肆闻言则低笑了一声,这样倒也好。关氏一向自以为是,且十分要强,这样的人一辈子只能困在床榻之间,真可谓是生不如死了。
送李蘅离开之后,他跟着沈仁甫进了关氏所在的院子。
只不过,沈仁甫进卧室,他在外间屏风后躲了起来。
沈仁甫宽慰了关氏一通,嘱咐她好好养伤,之后便离去了。
婢女们随后鱼贯而入,纷纷围到床前关心关氏。
关氏又疼又怒,沈仁甫不在,她也不必装样子了:“这件事情,跟沈肆那个孽障绝对脱不开关系,现在、立刻去给我请母亲来!”
沈肆竟敢这样害她!她要母亲帮她对付沈肆,最好是要了沈肆的命!
她那院子,每年都会整修一遍,如果没有人故意动手脚,根本不可能倒下来,将他手和腿都砸折了。沈肆这是为李蘅报仇呢,她绝不会放过沈肆!
“是,奴婢这就去!”
有婢女应了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娘娘,您别动怒。”
“很疼吧?”
“是啊,身子要紧……”
其余婢女纷纷讨好。
“滚,都给我滚出去!”关氏身上疼得厉害,心中燃着熊熊怒火,无处发泄。
只觉得这群婢女聒躁得要命,便呵斥她们都出去。
一群婢女很快退了出来,守到了外间门外。
沈肆从屏风后走出来,理了理衣裳,从容不迫地走进了卧室。
关氏正闭着眼睛,身上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法入睡Θ_[(,耳边传来脚步声,她没有睁眼:“不是让你们都滚出去了吗?还来做什么?”
疼痛让她极为烦躁,说话语气和方才一样冲。
“睁眼看看我是谁?”沈肆唇角勾起,垂眸欣赏着关氏身受重伤的模样。
关氏猛然睁开眼,面露惊恐,张口便要喊:“来……”
“我只是来和你说说话,你要是不想要你那些婢女的命,就不要叫出来。”
沈肆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双臂抱胸,慢条斯理地打断她的话。
关氏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她闭上嘴巴,顿了片刻才问:“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沈肆哈哈笑了一声:“你都这样了,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
关氏绝望地闭上眼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为何要杀你剐你?”沈肆琥珀色的眸子满是讥讽,笑得恶劣:“我看着你在床榻上躺一辈子,岂不被杀了你更痛快?”
“你什么意思?”关氏睁大了眼睛。
“沈仁甫没有告诉你吗?”沈肆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长腿伸直,靠在椅背上:“你的脊柱骨受伤了,这辈子除了脖子以上,你其他地方都动不了。”
“你,你胡说!”关氏的第一反应是不信:“休要骗我!”
“不如你动一动试试?”沈肆挑眉。
看着关氏这般惶恐,真是痛快,娘的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切,应当也会觉得欣慰吧?
关氏心里不相信他的,但也忍不住开始试着动弹自己的身子,此时才发现,她的身子真的不受自己的控制。
明明身上的疼痛很尖锐、很清晰,但他就是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她脸色刷白,张口喘息,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怎么会这样?她年少时,便是上京最出色的姑娘,嫁给沈仁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