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嘴,回病房再说。”瞿星晚捏住小猫头鹰的嘴,小猫头鹰顺势点点头,又讨好地在瞿星晚脸颊边蹭了蹭卖萌。
单人间因为戴况进来骤然显得拥挤,可能他也知道造成的视觉效果和心理冲击效果,所以急忙在沙发上坐下了,把一个双人位子显得窄小。
瞿星晚将门关好,拉过把椅子在戴况面前坐下,打量戴况,这身高至少190,要是鸟儿,那得是个多大的鸟儿?而且看他的表情,不是老鹰就是座山雕那类猛禽。
“请问您本体是?”
傅文萧不解地将脑袋转了270°看过来:“爸爸,我说了是大鵟叔叔啊,他本体就是大鵟啊。”
恕我孤陋寡闻,大鵟是什么鸟儿?
戴况把手机递到瞿星晚面前,上面是百度百科对“大鵟”的介绍,哦,原来也是猛禽,瞿星晚看完,将手机还给戴况:“失敬,失敬。”
却发现戴况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想起来什么?哦,我是只雪鸮?在兴安岭到处跟鸟干架的往事?”瞿星晚摇头,“我从小到大在人类世界长大,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你要我怎么相信自己是个大白猫头鹰?”
瞿星晚说完还假模假式掐个诀:“你看,我也不会变形。”
“那你有没有想过子宫为什么不见了?”
“家族遗传病吧?”
“如果你是一只鸟不就合理了吗?”
瞿星晚挑眉:“展开说说?”
“鸟儿,卵生,当然没有子宫。”戴况说道。
瞿星晚忍不住笑了:“傅文萧没和你说清楚吗?子宫是在手术切开创口后才发现不见的,手术前一天的片子里还在。”
看着瞿星晚一脸“我看你还怎么编”的神情,戴况又是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
“因为维持你人形的法力在削弱,子宫消失只是开始。”
“法力在哪?如果我身体里有法力,二十多年了,我怎么可能一点都感受不到?”
“不是你的法力,是外来的法力,维持着你的人形。”
瞿星晚忍不住笑了:“照你这么说,我身边还有其他妖怪?怎么,神奇动物在哪里吗?”
“你妈妈变成鸟飞走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爸说的不是比喻,而是一个事实。”戴况说道。
毫不夸张地说,瞿星晚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娇柔、呆萌、美丽的妈妈怎么可能会是鸟!这比她自己是鸟还不可思议。
“不可能,你妈才是鸟!”
傅文萧哒哒哒走了两步:“没错啊,我们妈妈都是鸟啊。”
“让我捋捋!傅文萧说我是被猎人打伤带走的,你又说我妈是鸟,难道我妈在兴安岭下了我这个蛋之后她就变成人去寻找真爱,春天回来看我时发现我被人类打伤带走,她又去找到我用法力维持我的人形骗我爸?给我藏得一起妖气都没有,所以傅文萧找了我二十多年才找到?那我妈得是多大个妖啊!”
捋完了,好像更乱了,她妈要是个大妖,她还是亲生的,她妈为啥连一句实底都不交代就自己飞走了呢?
傅文萧晃晃头:“好像说的也是,大鵟叔叔,到底怎么回事啊?”
戴况也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瞿星晚你真的是只大猫头鹰。”
“兴安岭最帅的大猫头鹰!”傅文萧与有荣焉地点头。
“富强民主和谐民主法治……”瞿星晚念念有词。
“爸爸你念什么?变身诀吗?”
“这是,二十四字箴言,你们鸟儿不懂。戴先生,我真的觉得我是个人,你的说法我暂时接受不了。”瞿星晚也很坦诚。
换做谁,当了二十多年的人也不能谁告诉她她是鸟儿就信啊?
唯物主义四个大字是刻在脑回路里的。
戴况也不强求,站起身:“我知道一时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