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炎不给理由,霸总式交代完,飘然而去。
瞿星晚联系对方的秘书,编个“不得不取消”的理由,诚恳地替贺明炎赔礼道歉并接受对方秘书的抱怨,对方老总难约,本来就不把贺明炎放眼里,贺明炎还临时放鸽子,简直大逆不道。
处理完这个,林姝抱大腿求她带教怎么给贺枢臣做会议记录,因为贺枢臣的开会风格,瞿星晚晚下班了二十分钟,刚走到车库又接到疗养院电话,老瞿上午开始发烧,退烧药打下去,一直在反复,检测又没阳,需要瞿星晚过去一趟。
瞿星晚到的时候,烧了一天的老瞿眼见的无精打采,他瞥一眼女儿,连“你妈妈变成鸟儿飞走了”这句都没说,又转过头木呆呆看着天花板。
瞿星晚去找了负责医生,看了血检报告,和医生商量了后续再观察一天,再不退烧就要转去转么医院处理的结果。
回到病房时,老瞿没再躺着,他站在打开的窗前,手臂往外,伸得长长的,乍一看,像要轻生似的。
“老瞿,你干什么?快过来,下雨呢,再淋严重了。”
瞿星晚把老瞿拉回来,扯了毛巾给他擦干。
“鸟儿。”老瞿说。
“哦。嗯?老瞿,你再说一遍?”
老瞿终于会说别的话了吗?是不是有好转?
可任凭瞿星晚再引导,老瞿也没再说别的,直勾勾看着窗外,让人空欢喜一场。
瞿星晚离开时,老瞿已经睡着了,温度也降下来一点,总算能安点心。
疗养院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停车场分散停着几辆车,为了不影响楼里的光线,停车场的灯也关了大半,在雨夜,趁着远处只有黑色轮廓的山,还怪有恐怖氛围的。
有什么带起了风声划过,还有嗒嗒嗒的声音,好像在敲击什么东西,身后还有轻轻的鞋子踏进水里的声响,并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
就这么个中西恐怖片合璧似的场景,死鸭子都说不出“我不害怕”来。
瞿星晚狠狠捏着伞柄转身:“谁?”
“瞿秘书——”
连把伞都没有的贺明炎站在幽暗的灯光里显得可怜巴巴的。
就是说,你一个霸总,大晚上出现在普通百姓消费水平的疗养院里,合理吗?
“我没开车,你可不可以带我一程,进市区把我放下就行。”贺明炎十分诚恳。
合情合理的,瞿星晚还能说什么?没多远就是瞿星晚的车,两人无言走过去,赫然就见老爷车的引擎盖上一只认不出来的鸟正撅着屁股往车里看。
那鸟体型很大,跟鹰差不多大小。
瞿星晚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鬼鬼祟祟”用来形容一只鸟好像也行?
虽然这货大概率也是国家保护动物,但是她得开车回家啊,家里还有一只保护动物还不知死活呢!
瞿星晚收了伞敲了敲引擎盖,想用声音把鸟吓走。
那鸟猛地将脖子转了九十度回头,黄豆大的眼珠竟然射出慑人的光芒,让瞿星晚下意识就想先退两步。
鸟没飞,继续维持那诡异的姿势看着瞿星晚,两人一鸟僵持半天。
“走吧走吧,我还得回家呢,再不走我打野生动物保护站电话抓你了。”瞿星晚说。
那鸟慢吞吞转过身体,头未动,直勾勾看着瞿星晚,弯弯的鸟喙开启两下,竟然发出了类似“啧啧”的声效,好像嘲笑,这才扑棱扑棱翅膀慢悠悠飞进了黢黑的夜空中。
隐在黑暗中的围栏上,几只黑色的鸟儿也随即飞起,追着大鸟消失了。
回城的路上,瞿星晚和不太熟的上司从鸟生发开去,硬聊,瞿星晚开玩笑说别人捅了马蜂窝,自己可能捅了鸟窝,还是不吉利的鸟,在中国的鬼故事里,可能要出事。
此时,贺明炎展示了他纯理工男的特性,他给瞿星晚科普“鸟类以小昆虫、田鼠之类的为食,体型较大的鸟还会捕捉蛇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