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走了快三个小时的山路,快八点钟时来到了蜡烛山脚。好在有领路人认得路,几人的脚力都相当可以,否则至少要走四五个小时。此时明月高悬,到处是虫鸣蛙叫,还有时不时有古怪吓人的鸟叫声。
简单休息后几人进行了分工,二叔三叔一组,往左边山谷中的溪流而去,而四叔带着小叔和王鹤往右边的小溪出发。
王鹤年纪最小,四叔便让他拿着蛇皮袋跟在最后面,小叔拿着手电筒往溪边左右扫射,走了没几米就有发现,在四叔的示意下,固定照着一个地方,在一块石板上一只黑乎乎的石蛙见亮光照住它,目瞪口呆,保持不动,任由四叔捕捉。
四叔直到捉到手后,才乐得合不拢腿,把石蛙放进了蛇皮袋里轻声地说:
“看来这里今年还没有人来捉过,这个个头这么大,都快有一斤重了。”
捉到了第一只,意味道有了好的开端,再听了四叔的话,王鹤和小叔都精神大振,瞪大眼珠子找石蛙。
“这里有一只。”
“那边也有。”
“哇,这只好大!”
“这个更大!”
……
没到一个小时,王鹤手里的蛇皮袋已经接近满了三分之一了,小叔试着提了一下,他现在只是个初中生,提起来还感觉有些费劲:
“哇,这有三四十斤了吧。才捉了这么久就有这么多了。这下发财了!”
王鹤则庆幸:
“好在我们带了两个蛇皮袋子过来。否则都不好装了。”
这里人迹罕至,溪边密密麻麻的全是树,以及一人高的杂草,三人逆溪而上,收获满满,很快一只蛇皮袋装了有五十多斤。
四叔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经王鹤提醒后才反应过来:
“这只袋子不能再装了,再这样下去里面的石卵会死一大半。”
为了保持袋子里面空气充足,袋子之前都是剪了数个小窟窿的,现在这些窟窿大多都有蛙腿伸了出来。四叔拿出另一只蛇皮袋来道:
“二二,你留在这里吧,等我和你小叔捉满这只袋子,咱们就回家。”
说了他又补了一句:
“你一个人怕不怕?”
王鹤笑了:
“四叔,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怎么会害怕?”
四叔想了想也笑了,休息了一会儿,抽了根烟后和小叔继续前行,王鹤听着他俩配合的声音越来越小,拐了个弯后,手电筒里的亮光也消失不见了。
王鹤把蛇皮袋放在岸上的草丛中,自己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捉石蛙最重要的有两个因素,一个是选择,最好是找到一个今年还没有被人捷足先登的小溪,这样收获才会大,还有一个就是运气,之前没有人去捉过的地方,也不是百分之百就一定会很多石蛙等着你捉,刚才来的路上就听二叔说过,他有一次运气很差,和另一个人跋山涉水找到一条山溪,一晚上才捉到两只,还不够买手电筒和电池的钱。
王鹤刚坐下没一会儿,眼前白光一闪,许久不见的大和尚再度闪电登场,他一上来就对王鹤表示恭喜:
“阿弥陀佛,小施主好久不见,看你的气色,红日功修炼已有小成,真是可喜可恭啊。”
“哪里哪里。惭愧惭愧。”
大和尚太高了,王鹤起身站在石头上才和他平视,先开口谦虚了两句,然后忽然有所发现:
“咦,你、你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大和尚之前出现两次,周身华彩白光,脸上、皮肤上都是晶莹如玉,而这次王鹤却发现,他身上散发的白光已经黯淡了许多,脸上、皮肤上的色彩也没那么温润,而是变得有些粗糙了。
“大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那个……气色没之前好了?”
大和尚形象变差了,脸上的神情却仍然是平静如水,他先是问了王鹤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