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赫轻轻推开苏乾的手，没见面之前的期待和喜悦在这一刻化成了灰，“没必要勉强你自己，反正都已经不重要了。”
苏乾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忙着打断：“谁说不重要？”
“我说的。”李谦赫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迈开步子，走了。
没有再追上去，失望的看着李谦赫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向岗亭，苏乾耷拉下脑袋，坐在了地上干巴巴的草地上。
晚上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水听在李谦赫耳朵里，让他无比的烦躁。
把手里的吸到尾部的烟碾灭丢在快满的烟灰缸里，他往上抽了抽被子，拿过一旁的烟盒又抽出了一支。
漫长一夜没睡几分钟，第二天听到闹铃伸手要去关的时候，李谦赫觉得自己都要废了。吃力的爬起来，他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自己满眼的红血丝，弯弯嘴角，勾起一个无力的笑。
用冷水洗了把脸，李谦赫冲了杯咖啡喝了，才感觉自己有个人样了。
今天他们秩序一队值班，到大队的时候，楼里空荡的一个人都没。
坐下来，李谦赫趴在桌子上刚准备小眯一会儿养养神，就被人从后背拍了一下。
“嘿，昨晚去哪儿鬼混了？”
封羽的声音。
反应过来这个，李谦赫软下有一丝僵硬的身体，懒懒的说：“在家里睡觉呢。”
“在家睡觉你还困成这样？”封羽坐到桌子上，摸了摸李谦赫乱糟糟的头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
李谦赫头埋在胳膊里，发出闷闷的笑声：“你说的是谁？”
“别装傻了，昨天你们俩动静那么大，我们都看见了，”封羽低头看着李谦赫，温柔的用手替他顺着头发，“跟我也别藏着掖着了，到底是不是？”
等了很长时间，封羽才看见李谦赫动作很轻的点了点头。
在心里叹了口气，封羽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开口：“我可能知道你在纠结什么，不过你俩的事我不会介入，我只是想和你说个事。”
把苏乾把东西扔给他时的两人的对话给李谦赫复述了一遍，封羽轻声说：“你不是怪他什么都没和你说吗？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只是说不出口？”
李谦赫抬起头，缓慢的摇了摇头，声音低哑：“羽子，不是这样，别说了。”
“你知道？”封羽惊讶的挑了挑眉，“他昨天跟你说了？”
李谦赫摇了摇头，没说话，重新趴了回去。
当一大捧玫瑰花再次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科室里噪杂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目光齐齐转移到李谦赫身上，让李谦赫即使背对着门口，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你们……呃，”李谦赫的脸色在看到来人时一下就沉了下去，“你怎么进来的？这里闲杂人等不能进入，请离开。”
“我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我来取车交罚款，”苏乾抱着一大束花走过去，身体靠上李谦赫的办公桌，狡黠的冲他眨了眨眼，“昨天我的车被你们的人拖走了。”
“……”被堵的没什么话，李谦赫噎了一下，坐了下去，低下头继续写他的笔记，“那你随意。”
“嗯。”点了点头，苏乾利落的转身，把笔杆快握断也没写出一个字的李谦赫留在了身后。
走向昨天指挥把他车拖走的交警那儿，苏乾把花塞到他手里：“送你的，谢谢你帮我照顾我的……人。”
苏乾声音不小，最后一个字大家都没漏听，知道这人是指谁，让他身后众人齐齐抽了口冷气。
看了手指关节都握青的李谦赫一眼，封羽“嗯”了一声，把花转手放到背后的办公桌上，取出拖车单：“走吧，我带去取车。”
苏乾是踩着午饭的点来的，去交完罚款，他跟着封羽回到他们办公室，出声拦下了收拾东西准备下楼吃饭的众人：“今天天这么冷，我订了火锅，请大家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