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叫得更惨了。
戚暮捂着耳朵打算落刀,不巧,一个声音把他给拦下来了。
“请问,七幕戏公子在吗?”
戚暮一回头,就看到苏管事在栅栏外张望,他身后不远处即跟着一驾拖货的马车,心里霎那间“咯噔”了一下。
当然,戚暮的一身白衣在哪里都是惹眼的,苏管事一眼就望到了他。似乎对他有些印象,一看到他就直冲着他招手,并喊道:“哎,七幕戏公子,您过来一下!”
田鼠是不可能放过的,戚暮心意一动,掐着它的后颈肉就装进了背包里。
这下子,总算是清静了。
至于地洞下面的鼠崽子……戚暮想了想,把石头又给盖了回去。
他这才起身拍了拍落到地上的衣服,迎了上去,和苏管事握着手,不明就里的说:“哎呀,苏管事啊,稀客稀客。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乍然间热情的待遇,苏管事有些招架不住。他缩回手来,笑呵呵的绕了绕手:“还能有什么事啊,之前也让人到各个地方去通知了。城主决定了下个月要办个活动,所以啊,这个月的税就要提前的收了。我这不就是负责这一块的嘛!”
戚暮点着头,笑着附和:“哦,这样啊……苏管事,您辛苦了啊,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哪里哪里。”苏管事被戚暮熟络热情招待得有点飘了,差点忘记了此行的正事。
苏管事到底还是管事,见过的大场面多了去了,没两分钟就清醒了过来。他看向戚暮的眼神立马就没有了刚到时的客气:“七公子应该也明白我的意思,公子这么体面的人,应该也不需要我催才是。”
戚暮勤恳的接话:“是是是,我明白的,要交给城主大人的东西,我怎么敢贪啊。”
光看态度,戚暮还挺积极的,苏管事斜睨了他一眼,没插话,看他预备怎么说。
戚暮有些局促不安的搓了搓手,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我是怕这东西拿出来怕您害怕,说点别的,就是想先让您放松放松。”
苏管事嗤笑:“你还别说,我还真没怕过什么,就是那山里的狼,我年轻的时候也射猎过。”
戚暮还没搭茬,小黑就先不服气的嚎了一声。
苏管事这才看到小黑:“哟,这只狗还挺威武的。城主就想养一条这样的,七公子在哪里得到的?”
呃,好像戳穿了点什么……还是不要告诉他,这是狼的好。
戚暮只手把小黑压了回去,咧嘴笑道:“我同伴捡回来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苏管事遗憾的看了一眼小黑:“可惜了,我还指望着能给城主找着一条。要不然它什么时候产下了崽子,我再来问你要一只?”
小黑是只公狼呀……
戚暮看着苏管事,不好搅扰了他的兴致,硬着头皮应下来了。
苏管事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咳了两声:“我们还是继续来说田税的事吧。”
戚暮故意抬高声音,又向他确认了一遍:“苏管事不介意,那我可就拿出来了。”
苏管事果断的绕手:“行,还是那句话,我见得多了。”
戚暮拽出了肥硕的田鼠,田鼠在空中张牙舞爪,扭动着身躯,叫得凄厉,如魔音贯耳。
凭空蹦出来的活物多少使得苏管事收到了惊吓,声音都变了:“这是什么东西?看着是老鼠?怎么这么大个?”
戚暮淡定的说:“这不是家鼠,是田鼠。”
说好的见多识广,家鼠与田鼠都分不清,自己给自己立的人设顷刻崩塌,苏管事脸上一阵火辣。他自觉被拂了面子,脸色很臭。
他转了转眼珠,目光逐步变得不善,似是有有找茬的念头。
戚暮瞟了一眼,适时把他的话堵了下去:“苏管事,这正是我这次要上交的田税。它是吃了我这里的药草养起来的,绝对无害,营养丰富。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