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翔和陈心月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巧在楼下大厅碰到他们的爸妈。
袁炜华看到他们,噔噔噔地跑过来,一把拉住陈翔的胳膊质问道,“你跑哪儿去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去店里找,你人也不在!你老婆磕死你也不管是不是?”
陈翔脸上灰蒙蒙的一片,他低着头小声回答道,“我出去送货去了,正开车,手机可能没信号。”
“哦,都是你的理由了!行了行了,缴费单子给你,还是你聪明,钱交完了,你可跑来了。”
“钱等我回去转给您。”陈翔把单子接过来看了一眼,不过区区一千块钱。
袁炜华不置可否地将头转向了一边,陈俊友在旁边陪着笑说道,“也没几个钱,不急,咱们还是去看看朱珠吧。”
陈心月拉了拉袁炜华的胳膊,说道,“走吧,妈,咱们一起看看嫂子去。”
袁炜华不情不愿地说道,“我这身上还哪儿哪儿都疼的厉害呢,也没见有人心疼心疼我。不就住个院,还全家人都来看,好大的排场。”
陈心月一跺脚,娇嗔道,“妈,您不是说嫂子磕的还挺严重的吗,咱们就去看看怎么了嘛。”
袁炜华心里自然也有算计,她话说得再难听,可是她毕竟顾虑到陈心月的婚事将近了,戚家最看重的还是一家和乐,这时候如果传出她对儿媳妇太过凉薄,恐怕听到别人耳朵里就不太好听了。
“好了,妈知道了。”她一拍女儿的手背,吩咐道,“老陈,你和儿子先上去,我和月月去买个大果篮去。”
陈俊友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说道,“一家人就不用买什么果篮了吧。”
“怎么不用?我买个果篮往她床头一摆,谁来了都能看见,一问是谁买的,哦原来是婆婆买的,那我这脸上不也有光?”
陈俊友一咧嘴,“净整没用的。那行,那我和陈翔先上去了,你们俩快点啊。”
彼时,朱珠已经做完手术,被推到病房里了。她正躺在病床上,朱良川和沈文清都在她旁边坐着,还有姜西林,站在窗户那里,定定地看着她。
朱珠一转头,看到他的眼神,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姜西林,你还在生气呀?”
姜西林把脸扭向一边,轻轻哼了一声,冷冰冰地说道,“我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会因为痛经痛到晕倒把脑袋磕破缝了十几针的人。”
“都给你说是意外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朱珠可怜兮兮地说道。
沈文清抹了一把眼泪,手指颤抖着去摸她额头绑着的纱布,心疼地说道,“这该多疼呀,孩子,你受罪了。”
“妈,我现在不疼了。而且伤口都很浅的,过几天就好了。”
“过几天?”姜西林冷哼一声,说道,“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想好!”
“姜西林!你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病情是病人的**,不能随便说给别人听!”朱珠气愤地说道。
“哦?沈阿姨什么时候是别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沈文清一听,也责怪道,“你这孩子,妈妈怎么就变成别人了?不跟妈妈说跟谁说?!你呀,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肚子疼成这样,还上什么班呀!我看你就把你那老师的工作辞了算了,找个闲职把你社保交上,钱不够花妈妈给你。”
朱珠感动地快要哭了,结婚以后,除了父母,谁也不会主动说给她钱让她拿去花了。
“妈,谢谢您。可是我那个工作我还蛮喜欢的…”
两人正说着话,陈翔和陈俊友进来了。
可是陈翔刚进来,姜西林立刻迎了上去。
“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一双狭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陈翔顿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好。”
朱珠看到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陈翔走到她旁边,低声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等会儿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