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急得大喊,“到底怎么回事啊!陈翔你说清楚!”
陈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两只眼睛茫然地看着外面,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两天,我收回了一些货款,都放在里屋的柜子里。今天本来准备去给供货商打钱,我一开柜子,钱全都不见了…”
“监控呢?监控肯定都拍到了吧!我现在就报警!”朱珠激动地说道。
陈翔却一骨碌爬起来,按住了她的手。他的神色带着一丝凄苦与哀求,“朱珠…不能报警…”
“为什么不能报警!丢了这么大一笔钱,怎么就不能报警了?!不报警,怎么把钱找回来!陈翔!我们的钱可都是借来的啊!!”朱珠大喊道。
“因为…因为…”陈翔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隐。
朱珠急得打了他一下,“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
“因为钱是心月拿的!”陈翔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朱珠的眼睛瞪得溜圆,她松开了拽着陈翔的手,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心月不是已经跟那个男人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会拿我们的钱呢?…”她抬头对陈翔说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不可能是心月的…她是你的亲妹妹呀,怎么可能来拿我们的钱…”
陈翔脸上痛苦的神色更甚,他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却非常肯定,“是她,监控里拍的清清楚楚的。她走的时候把店里的钥匙都带走了,是我疏忽了,忘记了这件事。今天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她直接开门进来,打开了柜子…”
朱珠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我们得找到她,把钱拿回来…”
报警是不可能报警的了。毕竟是陈翔的亲妹妹,如果报了警,这么大一笔钱,她肯定会去坐牢的。她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可是茫茫人海,他们又要去哪里找她呢?
夫妻二人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陈俊友已经出院回家修养了,袁炜华正在给陈俊友按摩腿,看见两个人都丧着脸,她心里就来气,嘴里嘟哝了一句,“这出去挣钱的就是不一样,想给谁脸看,就给谁脸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两个闲人在家等着吃干饭呢!看那脸耷拉的,跟谁欠你们钱一样!”
往常她说这酸里酸气的话,陈翔总会解释几句,哄一哄,可是今天,他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袁炜华正想发难,朱珠开口了,“妈,您来一下,我有话想问问您。”
“咋,有啥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的。”袁炜华说道。
“是心月的事儿,我觉得还是咱俩回屋商量商量怎么办比较好。”朱珠说道。
一听是有关宝贝女儿的事,袁炜华劲头上来了。她站起来说道,“走走走,我倒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两个人进了卧室,朱珠把门关上了。
“妈,您坐!”她指了指板凳。
袁炜华便同她一起坐了下来。
朱珠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尽量把这件事对婆婆的冲击减到最小。她说道,“妈,这件事我之所以把您叫进来,就是怕爸听了着急上火。您等我说完这件事以后,最好也不要告诉爸爸,不然他一激动,反正您知道的,爸爸刚住院回来…”
“行了行了!”袁炜华打断她的话,不耐烦地说道,“别扯那没用的。我就问你,你知道心月什么事儿了,赶紧告诉我就得了。”
朱珠一咬压,说了出来,“陈心月今天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偷了我们铺子十三万。”
“胡说八道!”袁炜华“嚯”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朱珠骂道,“怎么,家里容不下月月,把月月赶跑了,现在又来往月月身上泼脏水是不是?!”
朱珠错愕地盯着她,内心对袁炜华的一些列指控进行了分析加工,最后得出结论,陈心月根本就不是我赶跑的呀!而且我现在也根本没有往她身上泼脏水。
她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