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他披着金色的长袍,长袍内是雪白的衬衫与长裤。
他表情倦倦,容貌却美到接近非人,金色的眸子并不像普通的斯特帝族那样带着绝对蔑视的意味,就好像吃饱的猫在太阳下晒太阳时抬起眼露出的神情。
在场所有人一片哗然,随即有咒骂和斥责从地上飞起,飞向还飘在空中的男人,但是他却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只是直直盯着不远处的九公主:“公主殿下如果不愿意的话,在下立刻就走。”
台下的叶雅不自觉地抓住了轩一的衣袖,嘴巴凑近男孩的耳朵,吐气如兰:“他说他是帝云归,帝云归又是谁?”
叶雅一向对这些最近几年声名鹊起的青年才俊不感兴趣,因为她知道自己一个都打不过。
既然打不过,知道他们的名字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当然,各大势力的行走名字她还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个帝云归当然不是斯特共和国行走。
当今斯特共和国行走已经快一百岁了,堪称当世行走中最强的那位。
轩一感受着少女在他耳朵处的吐息,面色不变,但是耳根稍微有些变红。
“帝云归属于奥斯帝族的旁系。”但是少年还是静静解释道:“这些旁系不会受到家族的重点培养,所拥有的资源相比于帝子横那个级别的存在也少的可怜。”
“但这只是相对来说,毕竟拥有黄金血脉,拥有帝这个姓氏,在斯特共和国依然是极其尊贵的存在,享有各方面的特权。”
“对于寻常的旁系来说,他们注定是点缀嫡系子弟的绿叶,但是帝云归是个例外。”
“他素来仰慕当初的天武帝,所以十四岁时便效仿天武帝去国远游,据说也曾成功入学叶夜学院,在外游离九年后才返回奥登帝都,虽然不至于像当初的天武帝那般弑父夺位,引炽焰军团血洗奥登帝都三天三夜,但同样,他在奥登公然摆下擂台,宣称年龄不超过他的任何人都可以向其挑战,如果能赢他一招半式,那么他就奉上千金为谢。”
“如果有人能够将他击败并且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他就会为那个人为仆十年。”
“此言一出,满城皆惊。”
“毕竟帝云归虽然不是帝族嫡系,但是同样流淌着黄金家族的血液,如果他真的输给某个一名不值的小子,并且认其为主,那真的便丢尽黄金家族的脸。”
“于是整整三天,帝云归的擂台上挑战者从未断绝,他也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和人车轮战大战三天三夜。”
“虽然只是切磋性质,战斗点到为止,可是帝云归在那三天三夜中所展示的经验与境界,俨然有斯特共和国年轻一代第一人的水准。”
“不断有自视甚高的年轻人从共和国的四面八方赶来,但从来没有任何一人能在帝云归面前支撑十分钟以上,而那些真正的帝族嫡系,和他同龄的大多数都爱惜羽毛,由于没有必胜把握,所以大多选择旁观。”
“眼见三天三夜已经过去,眼见帝云归大杀四方,声名鹊起,他终于按捺不住,点名要挑战曦子权。”
叶雅终于听到了一位她认识的人,所以不由很好奇接下来的结果:“然后呢?”
“帝云归再强,又如何能与曦子权相比。”轩一笑了笑:“曦子权原本不愿应战,可是情势所迫,他不出战的话偌大一个奥登帝都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胜过帝云归的同龄人,所以他只能出战,并且只能胜不能败。”
“然后曦子权三招将帝云归打出擂台,随后看着不服再战的帝云归,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不服,但是打架只有结果,没有过程。’”
“真正善于战斗的人只会尽量减少自己出手的次数,别人知道自己的越少,你就赢得越轻松。”
“如果你没有打这三天的擂台,我想赢你至少也是百招之后,但是没有如果。”
“这样说完,曦子权便跳下擂台,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