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珺惊得魂飞魄散,青卓要是现在死了,那历史就要被改变了。那个大名鼎鼎的乾隆帝还没出世呢!但她现在不确定齐欢走了多远,不敢贸然出声,只悄悄探了半个脑袋出去,正好与小善目光相接。
小善会意,大声道:“贝勒爷,适才格格受了一脚,似乎咳疾又犯了,奴才让竹喧送格格回清晖室喝药。”
还好还好,只是咳疾犯了,要是引发哮喘,现在胤禛不在,眼下在府中的程太医在侧福晋那里,齐欢肯定不会放人过来。瞧这情况,青卓日日都煨着药,就是为了应付这种突发情况。
小善对竹喧道:“你先扶格格回去,放心,有贝勒爷在,不会让格格受委屈的。对了,叫渔舟将贝勒爷的晚膳送来。”
竹喧不敢怠慢,匆匆应了一声便扶起青卓走了。
“小善,侧福晋为何一口咬定是格格要害她的儿子?”楠珺在小善的帮助下用靠垫支撑着上半身。
小善急忙去将门关上,才道:“此事说来话长……”
“打住,拣要紧的说,别废话。”楠珺郁闷,这些古人开口就喜欢这句。
小善吃瘪状,兴许还在组织最精炼的语言。
“福晋体弱性子软,侧福晋协理家事,看青卓格格不顺眼,所有莲子让她剥。完了。”
楠珺被那句“完了”噎到了。
小善很得意,自认为按照她的要求简明扼要的叙述完整。
好在这几句也说道了要害上,楠珺也听明白了,就是齐欢一直欺负青卓,凡是购买的莲子都拿到清晖室让青卓剥,而竹喧见不得主子被欺负,就替青卓分担了剥莲子的事。所以,府里的莲子不是出自青卓的手就是出自竹喧和另一个丫头渔舟的手,不管是谁,只要莲子出了问题,都会把账算到青卓的头上。
楠珺不禁冷笑:虽然她不知道青卓到底打没打害弘时的主意,就算有过,也不会蠢到在自己剥的莲子上下手。
她继续问道:“是不是府里所有人都吃过青卓格格剥的莲子?”
小善一愣:“奴才没有这样的口福。”
楠珺使劲戳了一下他的脑门,斥道:“以后去高升楼让璀儿天天做给你吃!我说的所有人是指贝勒爷、福晋们还有他们的儿子女儿们。”
小善想了一阵,点点头。
楠珺疑道:“你能这么肯定?”
小善挠了挠头,似乎觉得有些话不好说,但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因为这是青卓格格剥的,所以都吃过。”
这个因果关系让楠珺有点晕圈,好容易才想明白,这些人都想利用这个莲子来给青卓脸色看,说白了就是欺负青卓地位低,借机把吃莲子羹当做羞辱青卓的乐子,胤禛肯定不会,因为估计他压根就不知道此事。
楠珺想到一节,问:“侧福晋给贝勒爷生了几个儿子?”
“三个,有一个已经夭折,还有一个女儿,共二子一女。”
楠珺眼中闪着一行字:四爷真会播种,呃,好像还不如他老子……
“其他福晋呢?”
小善悄声道:“福晋生下长子弘晖,几年前也夭折了,她就是为了这个儿子才变得这般体弱,时常惦念,因思成疾,如今大概也不能生养了。府里除了侧福晋的弘昀和弘时,再没有哪个福晋格格有所出。”
哈,怪不得如此嚣张,原来现在府里所有的孩子都是她齐欢一个人的,青卓啊青卓,你的弘历若是早出生几年你就不会这样被人欺负了。
楠珺有点无力回天的感觉,但确实很不爽齐欢的行为,有儿子很了不起吗?示意小善附耳过来。
“侧福晋为何对青卓格格这般不待见?”
小善:“她在府里对谁都不待见,只是其他人都是出自汉军旗,而嫡福晋她又不敢惹,只能来欺负青卓格格啦。”
这是什么破理由?就因为青卓是满人?楠珺自己也是汉人,但人的好坏也不是以